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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道，本以为人鱼们都会欢欣着要离开这里。
不想。
话落后，四下一片沉默。
直至须臾，黎月才第一个开了口：“不、不用了……陛下，您快离开吧。”
“对。”其余人鱼闻言，也纷纷附和起来。
“您孤身上岸，现在潜伏在敌人里面，万一救了我们，暴露了自己怎么办？”
“是啊，我们身体没有完全好起来，跑不远的，您还是快脱身吧。”
“我们知道您心系我们就好，等到赶走这些外来人那天再说吧……我们呆在这里，也可以帮大家探听消息。”
“对对对，我们留下来潜伏吧。”
……
一片软语。
云倾挑了挑眉，扫过她们难掩苦涩的表情，明显能看出：她们并不是不想走，确实是……怕拖累自己。
当然，这里面也不乏对她实力不能完全信任的因素。
但，云倾心下还是不由一暖。
“你们要留下来潜伏？”须臾，她笑了笑，故意道：“……不怕再受折磨？”
果然就见人鱼们瑟缩了下。
云倾了然，正想继续劝说，却再次被抢了先。
“陛下，”黎月犹豫道：“其实，我们现在状态还好，最近那些外来人都基本没怎么动我们，好像是说找到了什么完美实验体……您刚才看到的样本，都是以前取的……”
云倾一怔，默了瞬，才反应了过来。
完美实验体？
难道是指那位“气运女”？
按“世界信息”所言，对方可是万分配合手术。
人鱼基因和莱卡男性结合的辛秘，似乎都在她身上找了出来。
这样一来，抓捕来的人鱼试验效用反而不大了。
如今这些人鱼的境况，似乎也证明了这一点——
她们被转到了学校，监管自然是不如正统实验室严密的。
想着，云倾挑了挑眉，又忆起想起小美人鱼那“柔弱善良”的性子，不由猜测道。
“等等，下午那位美人鱼过来，是不是和你们承诺了什么？比如说……先不伤害你们？让你们好好想想？”
！？
人鱼们一愣，面面相觑着，忐忑道。
“好像有？”
“不过，我们直接把她骂走了。”
“就是啊，再考虑一百年也一样，谁要和那些外来人交配，好恶心。”
……
回应陆续响起。
云倾眯起眸，心下逐渐浮现了另一个定计。
确实。
若是她现在将这些人鱼救走，虽无不可，但总会打草惊蛇。
相反，既然她们这段时间都留在学校，又暂时没有再被实验的风险，自己也在这里潜伏着……
那么安全应该是无虞的。
还赶上了“气运女”想游说的时机，倒不如……将计就计！？
思至此，云倾眼睑一动，眸中泛起了丝诡谲的光。
“静一下。”接着，她一抬手，做了个噤声的姿势。
人鱼们立时闭口，忐忑地等起了指示。
云倾环视了她们一眼：“她这么说，说明莱卡高层应该是想采取怀柔政策，给你们松口的时间。如果你们能把握好态度……”
话到这，她刻意一顿。
“陛下，那我们应该怎么表现？”黎月眼神一亮，立刻抓到了重点。
云倾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才继续道——
“你们待会委屈下，先回到残破的水箱里，我会把环境恢复原样。等明天一早，你们就对工作人员说要见那位小小小姐……”
她缓缓交代着，庆幸刚才威压攻击范围并不算大，还在自己的复原范围之内。
直至所有嘱咐完毕。
一众人鱼顺从地就了位。
云倾抽尽灵气掐了个“恢复诀”，在她们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一切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