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平之故作难以抵挡,跟着突然从恒山剑法,变成了随便剑法。
旁观众人,本就看的神迷目眩,根本就看不明白“风二中”的剑路了,即便是黄钟公、黑白子和向问天这三个武功最高的,也只能十几招里看懂一招。
而林平之的剑招他们都看得明白,但却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使,往往几十招过去了,才恍然大悟,原来最开始几招,林平之是这么想的,当真天马行空,鬼神莫测。
而跟着,林平之的剑招,也让他们突然就看不懂了,时而华山剑法、时而衡山剑法、时而辟邪剑法,虽然没像令狐冲那般东搬西凑,甚至根本就乱七八糟,但混杂着使出来,其复杂程度,其精妙的组合,也让众人看得简直头晕眼花,根本想不明白。
梅庄众人不由得心头一片火热,虽然林老弟看起来没有令狐冲潇洒飘逸,却也不落下风,胜负犹未可知,他们仍有机会。
却见两人剑光滚滚,很快又过了百几十招,林平之却是这样用剑也不好使了,出剑竟是略有滞涩。
反观令狐冲,虽然满头大汗,却是越战越勇,越打越流畅,逐渐占据了上风!
这就变成了眉头紧锁的向问天心中一喜,其余众人心里咯噔一下。
却果然,众人揪心却又抱有一丝希望的时候,却见林平之的剑招越加晦涩,终于一个不慎,慢了半招,长剑距离令狐冲的肋下尚有半尺距离时,就要被令狐冲的长剑点在肩头上了!
“欸……”
令狐冲的长剑距离林平之肩头的衣衫仍有半寸的距离,却存进不得。
却是林平之故作一声叹息,然后一把握住了令狐冲的剑身。
他有金钟罩气劲护体,令狐冲毫无内力,自然伤他不得,但他也没有抢攻,长剑随之垂下。
“棋差一招,如之奈何?哈,风老哥剑法惊奇,真乃世所罕见,本公子佩服,佩服。”
林平之淡然一笑,松开令狐冲的长剑,后退一步,还剑入鞘。
“侥幸,承让了。”
令狐冲累的不轻,汗水打湿了衣衫,气喘吁吁,他是真的暗道一声侥幸,他已全力发挥,若不是他幸运胜了这一招,林平之再坚持百几十招,他连剑都握不住了。
而且其实也不算他真的赢了,就好像林平之最后徒手握住他的剑锋,要是真正的比武,林平之第一招就用这个,他根本没得打。
但管他呢,剑招赢了也是赢了,至少剑招方面,他比林小子强!
令狐冲惭愧之余,又有一丝兴奋,他终于不是一无是处了,若是让师父看见,想必也不会眼里只有林小子了吧?
他却不知道,连剑招都是林平之有意相让。
而连令狐冲都被蒙在鼓里,在场众人就更看不出来了。
“哈,确实侥幸,风老弟胜得惊险,而林老弟的剑法与气度,更是让人心折。”
向问天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彻底放下了,哈哈大笑着说着场面话。
众人情绪也有所缓和,确实,林平之剑法输了人没输,最后那一手横练功夫,让他半点面子都没丢。
然而丢不丢面子的尚在次要,问题是连这样的林平之都输给了对方,梅庄众人要怎么赢这次赌斗?
比林平之更高的高手……四位庄主对视一眼,很是犹豫,却终究,都想起那些赌注来。
终究是禁不住诱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