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快停下!饶了我,饶了我啊!”
长生分体却不管他,直到他声嘶力竭,叫都叫不出来,脚下湿了一片,才镇压住生死符。
“边兄可体会到了吗?我肯好好说话,是不是对你很客气?”
“是!是是是!大爷说的是!”
边不负从来都是折磨人,哪里受过这样的折磨,心理直接崩溃,目光哀求的看着林平之,不住的点头。
“唉,你要是能早点明白,该有多好?”
边不负却见到,长生分体又抬起手,他身上的酸痒又出现了!
“不要!不要啊!!!……”
边不负便如之前,他欺辱的一个又一个弱小那般,发出了无助绝望、凄惨无比的叫声。
长生分体看着很快就昏死过去的边不负,摇摇头,“你们这种玩意啊,总是觉得自己最伟大,最了不起,但其实,你比你折磨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软弱太多,因为你根本不是人,只是下三滥。”
……边不负再醒来,已经忘了他是第多少次醒来,他甚至已经无力再哀求,让林平之给他一个痛快。
他终于在无尽的折磨中,彻底崩溃。
就好像那一个个被他折磨过的人。
“现在。”
长生分体刚一开口,边不负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双目流露出惊惧的神色。
“说说你们阴癸派的事情,从祝玉妍开始说起……”
随着长生分体以惑心之音提问,边不负神色逐渐迷茫,嘶哑的声音,有问必答……
良久,舱门打开。
长生分体清清爽爽,不带一点浊气的出来。
“郎君。”
长生分体还是那副有点惫懒的爽朗样子,门口守着的单青却没像往常那般随意,而是一哆嗦,然后赶紧抱拳行礼。
边不负那仿佛地府里受折磨的鬼魂的凄厉惨叫,让单青吓到了。
“里面那个抬出来,扔河里喂鱼。”
“是。”
单青躬身行礼,待长生分体走远,她才小心翼翼的进了舱室。
却发现边不负坐在椅子上,虽然没有皮开肉绽,反而除了胯下一坨血污,其他地方都好好的。
但他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一脸惨白,配上惊恐无比的神色,反倒让单青更加不寒而栗。
主舱。
东溟夫人凭窗而望,远眺江水,长生分体来了,也没扭头。
长生分体也没说什么,静静坐在她身边,轻轻搂住她。
“……”东溟夫人将头轻轻靠在他怀里。
“我很感谢你,却也有些恨你,你总是把血淋淋的事实放在我面前,说是让我选,却让我根本没得选;
但你却是唯一一个对我伸出援手的人,你帮我摆脱了噩梦,我却仍伤感;
你为什么会出现?却又来得这么晚?”
“美仙,从现在开始,过去的你,已经变成了你的过去,你有了新的开始,只要还能重新开始,就永远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