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
陈积喊道:“你的那个侍卫,刚才都和你说过了什么?”
幼笳从来都是个心思聪敏的人,此时看到陈积的脸色之后,就知道他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然后便直接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陈积仰头,看到了幼笳脸上的疑惑,还以为她依然心存戒心,然后便解释道:“这件事确实是有人蓄意陷害,洛州对北凉没有什么企图,从那信使带来的消息你应该完全可以明白的了。”
“我没有怀疑你们。”
幼笳并没有解释什么,只不过心底却是闪过一丝不甘与厌烦,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她,怎么可能喜欢这种被人误解的感觉。
“嗯。”
陈积又是直接道:“按理来说,有知州之子在场的话,怎么能这么由着施英同去给城防营架火?他好像是叫赵通来着?昨天婚礼的时候我见和他有过接触,明显是个有头脑的人,再加上他的身份,不应该的。”
幼笳收回了刚才的那一点儿情绪,然后跟着他的话回想起来。
“施英同和那知州之子……”
幼笳想起了褚二在晨间说过的那些话,因为时间不长,所以她的记忆还比较清晰。
“褚统领只是说二人是一起过去的,至于那知州之子为什么没有拦住施英同,刚才他说的匆忙倒是没有细讲。而且……”
幼笳没有犹豫,而是直言道:“按照我对施英同的了解,他不是那种处事冷静沉着的人,现在好像就听到他带着证人去了城防营,其他的动静一点儿都没有,这确实有点不太寻常。”
陈积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沈卿道:“麻烦去叫下刚才和公主说话的那个护卫。”
在陈积的要求下,沈卿的面貌好久没有变过了,此时听到了陈积的话后,她只是嗯了一声,便径直往来到方向走去。
此时书房里依旧是一片死寂,陈积和红袖儿听不到任何陈觥任何的声音。在他俩的视线里,只有跪倒在地的黄面信使以及怔怔望着前方的李学。
整个画面就如同静止了一般,看不到半点儿动静。
脚步声传来,沈卿带着依旧有些急躁的褚二走了过来。
当褚二看到书房门前的幼笳公主安然无恙之后,这才心中稍定了些,然后又加快几步赶了上来。
“公主!你没事吧。”
幼笳摆了摆手,那意思很是明显。
“这位将军……”
陈积依旧蹲在那里,抱着短剑拱手致意后接着问道:“还请劳烦告知一下,施英同施郎官是如何知道那皮毛汉子的事的,还有他和那知州之子又是如何过去城防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