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之前不管你做过什么,现在停手吧,这种事情不是一个你能够承担的起的。”
赵树镜平静的说完,只是这话在赵通听来,这语气完全不应该是由自己父亲说出来的。
“孩儿已经安排了几个月,既然洛州城里的局面已成,再加上那信使在此时也过来了,孩儿现在停不停手,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信使?你是说刚才李疆出去见的那个?”
赵树镜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些疑惑,儿子的话已经说的很明显,他的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那信使也是你安排的?带来的是什么消息。”
“陈稼,也就是武陵王的长子,死了。”
“什么?!”
赵树镜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平静,之后的他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表情直接由震惊变成了恐慌。
良久之后,二人重新回到议事厅。
李疆依旧没有回来。
匆忙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一瞬间便到了门口。
“李将军他……他……出事了!”
进来的小厮神情慌乱:“刚才李将军回到了府里,只不过在准备兵符的时候,顺便喝了杯茶。没曾想到,不知道是谁在茶里下了毒!府上的军医刚才赶了过去,催吐了好一阵但还是人事不省。听那军医说,李将军很可能有性命之虞啊!”
厅里的众人一片哗然。
然而赵通却是冷哼一声,面露轻蔑,心道好歹是一介武夫,到了关键时刻竟如此胆小怕事,宁可给自己下毒也不要参与其中。
这种事情他没胆子去作假,所以也没有去探究事实的必要。
此时的赵通上前一步,道:“现在形势如此紧张,城防营的千余军士不可无首。既然李将军受歹人所害,那还是速速找来营中副将坐镇军中才是。”
“通儿说的不错,现在的事情,咱们几个文人哪能越俎代庖,还是将副将请来才是。”
赵树镜从儿子嘴里得知信使带来的消息之后,就知道此事已经不可能善终,现在再静观其变的话,那就和等死一样,没有半点儿区别。
城防营里的副将有四个,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各有一个。
赵树镜作为洛州城的知州,自然和他们也有过不少接触,虽然现在的他已经吩咐人去将四人全部请来,但是真正能接手此事的人选,仅有一人合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