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伯还欲再,只不过秦云裳却是阻止道:“卢伯,我和母亲如今还能活着,都是因为陈公子之恩,所以公子建议之事,云裳定会依言照做。”
“不过……”
随后她又转向陈积的身前道:“如今的皇帝如果真如百姓所歌颂的那样,那家父或许就不用抑郁而终了。”
卢伯在陈积完之后,本就有些惊魂未定,现在突然又听到自家姐这“大逆不道”的言论,脸上更是有些惶恐起来。
“公子姐,咱们心话啊,隔墙有耳,这要让别人知道了……”
“卢伯莫慌,都是自己人。而且……”
陈积继续道:“句秦姐不太爱听的话,皇帝肯定是有失察的,但如果是其他人,在看到有人起了二臣之心,在先皇遗物上题写反诗,并且还是证据确凿的情况下,那他会怎么处罚?”
秦云裳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点头道:“其实父亲在生前也这么,皇帝遭了奸佞蒙蔽,只是云裳气量实在太,唉……。”
“人之常情,秦姐到时候只讲案子就是了。”
秦云裳确实如陈积所建议的那样,在卫绍的面前只是了案情,至于其他的,则是丝毫没提。
良久,她的思绪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前方那个有些白胖的皇子沉吟片刻,然后对着其他护卫命令道:“去两个人,把秦御史的夫人请来。”
秦云裳对此并没有太多担心,在“自家”宅子的这段时间里,母亲心境的转变很快,再加上那不知名女大夫的医术很高,母亲现在的病情已经好转了不少,只要审理案情之中没有太多波折,那么她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当卫悌之和卫礼之兄弟二人刚刚进入刑部衙门的时候,杨开升正准备“下班”休息。
昨晚上的他连夜审理案情,一直到后半夜才去稍微休息了一会儿。
当时的曹敬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刑部的大堂之中,看到的会是贾民和黄文二人。而且最关键的是,他们二人竟然在没和自己商量一句的情况下,就直接指认自己是什么元凶!
曹敬自然是打死也不承认,而且极力在杨开升的面前为自己辩解。奈何贾民和黄文二人所交代的问题实在太多刁钻,曹敬回应的多数磕磕绊绊,甚至哑口无言。
待到最后时,曹敬的暴脾气再也不能忍受,他直接跳起来指着二人骂道:“本官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把这盆脏水泼在本官的头上!”
“哈哈!好一个无冤无仇!”
贾民很是鄙夷的笑着:“曹公事,曹大人,兄弟们帮你办事,所为的,不就是那点儿银子么。你都这么大的官了,手里的钱也都不知道存了多少,怎么还能惦记着我们兄弟压上脑袋的那点儿酬劳?”
曹敬也是气急,平生之中,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瞧不起,尤其还是被这等下人瞧不起!要不是旁边有官差拉着,他都已经过去拳脚相加了。
“老子会看上你们那点儿破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