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积直接出声问道:“什么案情?”
那衙差见前方几人中只有这一个男子,且身姿挺拔器宇不凡,知道这人多半就是自己要找的驸马爷,只是此时的他面露不悦,神情之中的气势颇为强横,知道是个不好惹的主,所以便再次低头解释说道:“那书生状告驸马爷,昨日里在这门外平白殴打与他,咱们姑臧城里治安甚严,严谨打架斗殴。所以……府尹大人这才命属下前来请驸马爷过衙说明情况,以便秉公办理。”
陈积闻言则是直接望向江大,眼神中多了几丝疑惑,这罪名和他刚才说的可是全然不同。
只是还没等他说话,那衙差便又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那书生状告驸马爷的还有……靠着自身权势欺压秦家忠臣遗女,并且将之掳到府门之中进行淫辱。府尹大人有令,命我等在驸马府中请出秦家之女,一同去府衙说个明白。”
此话一出,秦云裳的脸上顿时色变,她的心中知道,自己和郎君两情相悦,自然不存在什么掳来折辱的说法,但是那韩子邦利用自己来污蔑郎君,这……可如何是好?
她是可以去府衙大堂作证,说郎君没有欺压掳掠自己,但是那合欢同房的事却是真的。这要让皇帝皇后知道了,定然会勃然大怒。
一念至此,她的心中已是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自己当时知道郎君的心意也就足矣,此生本可无憾了,可为什么还要毫不知羞的勾引与他?自己是随了心愿,可却连累了他陷入这危险境地。
可恨自己明明知道后果的严重,却还心存侥幸,只是想着和他相携缠绵,不顾一切。
想到这里,她便已经在心中做好了决定。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因自己而起,那么自然是需要自己去府衙解释清楚。虽然不能确定皇帝是否会放过郎君,但是只要自己交代说,是自己勾引陈积不成,然后又对其用药迷晕做成交合之事,郎君罪责总归是能减少一些。
只要郎君能平平安安,自己这个早就应该死了的人,还要什么名声?还要什么廉耻?
之后,她便上前两步,准备随着他们一同出去。
然而就在此时,陈积却是冷声开口道:“哦?打架斗殴的事情我可以过去澄清一番,但是这强抢民女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那韩子邦和秦家是何关系?”
那衙差虽然不齿陈积的所作所为,但是无奈其身份比自己高上不少,再加上刚才就已经知道他是刺头不好招惹,所以便低头回道:“那书生说自己和秦家本在婚配,然后却被驸马掳走秦家小姐。”
“本在婚配?那可曾交换婚书,有过婚约?”
“这个……”
衙差犹豫道:“那书生未曾说过,想来是还没来得及。”
“既然如此,那就是和秦家没有关系了,是也不是?”
“这……”
衙差只得点头:“是的。”
“哈哈!”
陈积大笑一声:“韩子邦既和秦家毫无关系,又非这事情的苦主,仅仅是在府衙之中胡言乱语诽谤一番,你们便这么轻易相信,而且还直接来到我的府上,不顾秦家小姐的名声让她去示众,这他妈是什么府尹大人,平日里就是这般断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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