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是马鞭,昨日里你在那马背之上耀武扬威的样子,韩某到现在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是么,那可奇了。”
陈积疑惑的走道他的身前,然后继续道:“昨日里咱们相遇之时是在晌午,按照韩公子方才的说法,就算是我抽打了你,当时这府衙还在办公,为何你当时不来击鼓鸣冤,反倒是过了一天才来?”
“而且……”
“当时的你不去报官救人也就算了,为何连脸上的伤势都不顾,既不包扎又不上药呢?拜托,想要搞诬陷这一套,能不能做得专业一点?”
冷哼一声后,陈积这才转过头来,对着赵令迁道:“府尹大人明察秋毫,对于这些漏洞和破绽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所以陈积有个想要请教一下府尹大人,这无故诬告的罪名,是怎么判的?”
赵令迁神色如常,平静说道:“如果查清诬告属实,那便以反坐罪论处,再加上诬告的是驸马爷,罪名再加一分。”
韩子邦闻言先是一慌,继而这才平复心情继续说道:“赵大人,小生所言句句属实。昨日里虽然没有行人可以作证,但是秦家小姐当时就在旁边,她也完全看到了这陈驸马抽打小生的场面。赵大人只需将她传唤上堂,然后询问一番便知。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秦小姐肯定是被这厮软禁羁押在自己的府宅之中,虽说清白已失,但是总得需要尽快搭救的。”
陈积听他说完心中又是冷笑一声,很显然,这个韩子邦是在避重就轻,不断的忽略那些说辞的漏洞,然后把案情往秦云裳的身上引。
只是……
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
按理来说,这韩子邦是不可能知道自己与秦云裳的关系的,红袖儿和幼笳不会说,自己和云裳也不会说,就算是隔壁的秦母知道了,以她那种极其注重名声的习惯,更不会对外透露半个字。
他可不会相信,这韩子邦就为了报昨日里的那一鞭之仇,就敢以“莫须有”的罪名来这府衙面前状告自己。
至多也是可能留有一些读书人的风骨,然后用殴打之名,但是现在看来……
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坐在正堂之上的赵令迁略一沉思,看了一眼正堂之上站着的陈积,然后开口问道:“韩子邦,你是如何确定那韩家小姐的清白已失,而且还是被陈驸马非礼的呢?”
“回大人,这个问题再明显不过。昨日里这驸马在抢夺秦家小姐之时,面露淫光,眼光之中尽是邪欲,想也知道那时的他是何居心。而且最重要的是,昨晚里这驸马并未放秦小姐回府,所行之事已是昭然若揭。赵大人如有疑问,现在命人去那驸马府,将秦小姐带来验身检查,那罪名自然是一目……”
韩子邦说的起劲,只是等他还未说完之时,大堂之中局势突变。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韩子邦那跪着的身体已经摔出去了半丈多远,痛叫一声的他惊慌坐起,左脸之上先是浮现几道鲜红,继而逐渐的肿胀起来。
“妈的。”
陈积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还没完没了了。”
喜欢北凉质子请大家收藏:北凉质子笔下文学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