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陈积此时脑袋里的思路好似一团乱糟糟的麻线,怎么理都理不清。
之前的女子,不管是幼笳还是艾伊,他总能比较准确的感受到她们的心中所想,但是对这周纸,他是真的有些猜不透了。
“怎么,是我说的不对么?”
周纸终于放下了帘子,看着一时无言的陈积问到。
好不容易可以说话的她,在打开话匣子后,想要开口的比旁人不知道要多出多少倍。
陈积无奈摇头,道:“不知道对不对,就是有些听不大懂……”
“你……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
周纸争辩道,不过那语气里却不知怎么的,突然多出了一些心虚。
“那就麻烦周姑娘说的再明白些吧。”
陈积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说着。
自己受过伤的是手背不是脑袋,既然还是听不懂,那就肯定不是自己的问题了。
“那算了!”
看到陈积没有给出相应的默契,心虚的周纸已然没有了深入这个话题的想法,“反正……都是过去的事了。”
········
二月上旬已经过去,北凉的天气虽然还是有些寒冷,但是比来到时候已经好了许多。
陈积一行人离开敦煌,在肃州停留了两天,休整之余又去拜访了镇守这里的代王。
听闻敦煌城已破,并且和西域白汗国联系上后,代王整个人都是兴奋异常,拉着陈积在府里醉了两天才同意放行。
再次回到肃州以南,和来时相比,这里的雪已经化了不少,尤其是在官道之上,早就没了之前的那种泥泞难行。
不过可惜的是,那些将化未化的雪胡乱的铺在官道两旁,在观感上来说,倒是比来的时候差了许多。
周纸又一次放下了帘子,然后对前方正在看着话本小说的陈积道:“那碧瑶和张小凡被困在洞窟里后,在池水里发现什么了……”
路过肃州之时,她也在小贩的手中买过专门讲故事的本子,就是现在陈积手里拿着的那个,但是在她看来,那上面所写的比起陈积嘴里所讲的,实在差的太多,让人丝毫提不起看下去的念头。
听到她的询问,陈积将本子放到一旁然后伸了个懒腰。
周纸见状嘴角一撇,白了一眼他后,这才拿出箱子里的坚果瓜子,一边磕着一边将里面的果仁存在一起,然后等陈积伸出手时又一股脑的都给了他。
这是二人在前几天定下的规矩,她要听故事就得给陈积做点儿事,要么捏肩捶腿,要么端茶倒水。
周纸一直都在怀疑陈积是故意的,他肯定是还记着当时自己没给他好脸的仇,所以这才故意在这些事情上面找回场子。
答不答应的选择权自己是在周纸自己,不过……
就和之前说的一样,在洛州时她就对陈积的故事有些心向往之,到了现在,听了一折又一折后,更是有些欲罢不能。
和那些精彩又动人的故事相比,这些小事……
只要自己不放在心上,那就实在算不得什么了。
长路漫漫,在充足的时间下,陈积讲的很慢,也很细致。
五天之后,故事终于讲完,周纸端坐在车厢之中沉思良久,手里的瓜子依旧保持着半磕开的状态。
“咯”的一声,马车右轮压过一小块石头,周纸这才在颠簸之下回过神来。
“三公子,如果你是那张小凡的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