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石桌前目中无人的青年,李安一脸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直到此时,青年才终于拿正眼看了李安一眼,道:“何出此言?”
“阁下这般明目张胆的调戏我家女眷,是否有些过于目中无人了?”李安说话时,脸上始终噙着一抹微笑,道:“不知阁下是哪家的公子?”
宋怀仁眯了眯眼,旋即向身旁的壮汉使了一个眼色。
壮汉见状连忙开口说道:“这位是淮安侯家的公子,宋怀仁,宋公子。”
宋怀仁眯了眯眼,道:“您又是哪位?”
“锦衣卫北镇抚司试百户李安。”李安淡淡说道。
李安话音刚落,那名向李安介绍宋怀仁的壮汉便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宋怀仁自觉失了面子,旋即一脸嫌弃的瞥了身旁的壮汉一眼,开口质问壮汉,道:“你怕了?”
壮汉一脸尴尬的笑了笑,行礼道:“有公子为我等做主,卑职无所惧也。”
“哼。”宋怀仁冷哼一声,旋即抬头看向李安,道:“你说你是锦衣卫的人,那么请问阁下,可有证明自己身份的腰牌?”
李安闻言,下意识向腰间摸去,旋即皱眉看向面前的春桃,问道:“我的腰牌呢?”
“公子今日出门穿的是便装,腰牌许是与公服一起放在了家里。”春桃说道。
“哦。”李安一脸恍然的点了点头,道:“是了,今日休沐,出门时刻意穿了身便装,因此将腰牌放在了家里。”
宋怀仁一脸不屑的撇撇嘴,道:“你这北镇抚司的试百户不会是冒充的吧?”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李安反问道。
宋怀仁闻言,一脸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旋即又想了一个歪主意,道:“要不这样吧,先让三位小姐在此陪我喝几杯,你回家取腰牌,待你取回了腰牌,向我等证明了你的身份,届时,我当面向你赔礼,并且亲自护送阁下与三位小姐回府,如何?”
“什么?”李安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宋怀仁,道:“我没幻听吧?”
李安万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么嚣张的话来。
在李安的印象里,勋贵子弟大多都是比较低调的,如今忽然见到这么一个嚣张跋扈的货色,反倒令他感到十分的诧异。
“天儿也不早了,阁下快去快回吧。”宋怀仁冲李安摆了摆手。
李安眯了眯眼,面沉似水道:“武昌侯家的悲剧就在眼前,在下奉劝阁下一句,莫要自误。”
“不过是个庶子罢了,他又算个什么东西?”宋怀仁一脸不屑的冷哼一声。
这时宋怀仁身旁的壮汉又跳出来颐指气使的说道:“我家公子乃是侯爷的嫡子。”说着,他还特别强调了一句:“独子。”
“怪不得呢。”李安一脸了然的点了点头,道:“老话说得好,惯子如杀子,阁下之所以养成今天这般跋扈的性子,其中必有你爹的一份功劳。”
“关你屁事?”宋怀仁一脸不耐烦的皱了皱眉,道:“你若是再不取来用于证明自己身份的腰牌,我可就要将你拿去见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