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在意,夹了个蟹粉小笼直接喂到他嘴边,笑眯眯的道:“张嘴,要是让人知道靳少爷还耍小孩子脾气,多难看啊……”
嘴唇似乎被那股黏腻的味道浸染,靳湛北眉心紧紧拧起来,身体往后倾了一下,“白粥。”
叶寒烟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早这样多好,摆什么臭架子。”
她收回筷子,把那个小笼扔进了自己嘴里。
靳湛北看着她的动作,眸色又是一闪,她倒是无所顾忌,毫不讲究。
他发现这个女人耍无赖的时候,他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认知让他非常不舒服。
叶寒烟走到门口,吩咐保镖去医院食堂打一份白粥回来,然后重新坐回男人面前,“这么好吃的东西,也不知道你嫌弃什么,真是资本主义劣根性。”
“……”
男人额角的青筋跳了两下,“我吃的是白粥,你吃这种东西,你说谁是资本主义?”
“可你挑食啊。要是给我一碗白粥我照样也能吃下去,可你就不肯吃你面前这些东西。”
叶寒烟理挑了挑眉,所当然的反驳了他,低着脑袋吃了三个小笼,耳鬓的碎发从脑后垂下来,她往后顺了一下,窗外流泻的夕阳像是为她镀上了一层浅淡晕染的光芒,美艳生动。
靳湛北看着她,直到她搁下筷子抬头的瞬间,他才不动声色的别开视线。
“出来之前没吃东西?”
“是啊,正打算吃的时候张特助就给我打电话了,听到你受伤,我哪儿还有心情吃饭?”
说到这里,她又看向他,咬着唇道:“好了,你快告诉我吧,到底怎么回事,伤哪儿了?”
“没事。”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难交流?”
叶寒烟哼了一声,不爽的去摸他的身体,动作小心翼翼,“问你就好好说话,非得让我想方设法自己找答案?”她的手指轻轻在他身上滑动,听到男人闷哼一声,才停下动作,看着他紧蹙的眉心,“伤肩上了?那你以后做什么事儿会不会不方便,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他无视她所有的问题,脑子里只有那句“怎么这么难交流”在徘徊,黑眸紧紧攫住她的双眼,“我这么难交流你还每天这么多话,自讨苦吃?”
她哪儿有每天这么多话,已经好几天没来找他了好不好?
叶寒烟哼了一声,似乎连她自己都觉得很无奈,“谁让我喜欢你呢,是我活该倒霉。”
靳湛北不怒反笑,“你喜欢我什么?就因为我救过你?”
这个答案似乎无足轻重,可最近却总在他的脑子里频频出现,“叶寒烟,如果那天出现的不是我是别人,你是不是也会像这样喜欢他?”
如果救她的是别人,比如秦笙,他们是不是早就情投意在一块儿了?
叶寒烟被他一瞬不瞬的目光盯得发憷,皱了皱眉,“可这种事哪儿来的如果?你正好就是出现了,我喜欢的正好就是你,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所以你想甩也甩不掉。”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是别人,一个不像他这么油盐不进的,或者能被她美色所惑的男人。
可偏偏就是他在那个时候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