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最后还是没有勉强她,把她送回家,让她独自一人疗伤去了。
只是车子开到她家门口的时候,他终是忍不住转头看了她一眼,“这么长时间了,我一直没有问过你,那件事之后,你跟他到底怎么样了?”
叶寒烟正在解安全带的手微微一顿,“哪件事?”
她勾了勾唇,挑眉看着他。
“寒烟,有些事不用我明说你也知道。以前我不问,可现在我既然问了,就要得到答案。”
话音落下,车里便陷入了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答案……”她喃喃出声,“可是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她跟靳湛北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叶寒烟恍惚的眯了眯眸,意味不明地敛下眸,“可能也没什么,还跟以前一样吧。只是他对我的态度不像以前那么差了,恩……好像好了很多。”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差别。
她可以在那个男人面前口口声声说他是她的男人,说他们如今关系匪浅,哪怕是被他反驳被他不屑,他也可以无所顾忌的笑。
可是在别人面前,不管是秦笙还是半夏,她却没有那份底气。
那个男人从来没有说过他们是什么关系,或者其实并没有关系。他不说,她也不问,就这么待在他身边就够了——如今的情形不已经是她从前求而不得的“靠近”了吗?
所以她可以什么都不问,乖乖的守着他,掩耳盗铃一般,让自己成为一个除他以外什么也看不到的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类的话其实她一直是不信的,所以她要的也不是什金石为开,只是能够在他身边的一个机会而已……
卑微而炽烈的飞蛾扑火般的爱。
秦笙看着她迷惘的眉眼,那张本该充斥着年轻经验的鲜衣怒马的脸上,此刻却笼罩了一层淡淡的灰暗,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眉心狂跳了两下,狠狠斥道:“叶寒烟,你他妈别告诉我这辈子你都打算这样了?”
她笑了笑,理所当然的道:“不会啊。”
就算她想一直这样,康年华也不会允许的。
不管最后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反正她要么一无所有的眼睁睁成全那两个人,然后独自疗伤一段时间这件事就过去了,祭奠了她年轻美好的爱情而已。
另一种可能就是她彻彻底底得到那个男人——虽然可能性低的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
“秦笙,你就放心吧!”
她郑重其事的拍了拍秦笙的肩,眉眼专注的宣告,“你看我哪里像是个这么白痴人啊?要是他们结婚了,我肯定就不会再喜欢他了。或者,他们分手了——那我不就得逞了?”
秦笙听她这么一说,真想立刻冲到靳湛北面前去给他一拳,让他赶紧跟康年华结婚!
“没出息的东西!”他骂骂咧咧。
叶寒烟嘿嘿一笑,“秦笙,你别生气嘛,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这种事我都不跟人说的!”
秦笙狠狠瞪她一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蹙眉道:“你让我查的那件事,还记得吗?”
“恩?”
她微愣,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事麻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