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湛北定定的看着她,寡淡面无表情的俊脸下掩盖了一颗死寂的心,慢慢往后退开一步。
“找工作的事,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落下一句话,他抬脚走到窗边,一如既往的挺拔出尘,落地窗外投洒进来的阳光笼罩着他长身玉立的身影,极致的温暖仿佛也化不开那枯潭死水般的寂静。
叶寒烟眸色深幽,许久才淡淡的收回视线,没管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过了一会儿男人说要去给她倒水,可是回来的时候,却两手空空。
她皱了皱眉,“你不是说去给我倒水,水呢?”
靳湛北走到沙发前面的茶几处停下,“牛奶有营养,喝牛奶吧。”
“……”
他倒了大半杯牛奶走到她跟前,递给她。
叶寒烟瞥了他一眼,低头继续看手机,“不喝。”
男人虽然一言未发,可那杯牛奶却仍是固执地举在她面前。
叶寒烟冷笑,“我说了我不喝,你要是想强迫我,那就趁早滚蛋!”
她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恶劣,刚醒来的时候,她最多也就面带笑容讽刺几句,然而此时此刻,或许是受不了跟这个男人独处一室这么长时间,压抑的脾气一下子就忍不住爆发出来。
她不想看到他。
早在那个孩子一点一点从她身体里消失的时候,她就把这个男人一块儿从她心底拔除了。
既然她痛的撕心裂肺的时候他不在,如今她重伤初愈也不想看着他来提醒自己那道疤痕。
“不想喝就别喝了。”靳湛北放下手里的杯子,俊脸上依旧淡漠没有起伏,
“……”
叶寒烟怒极反笑,心底却陡然生出几分挫败的感觉,就好像用了很大力甚至预料到反弹结果,最终却发现自己只是打在一团软棉花上。
阖了阖眸,她沉默着收回视线,把手机扔在一边。
她本来就很累,这男人在她身边,她更累。
……
靳湛北守了她一整夜没有离开,半夏第二天早晨看到他也没说什么,反倒是叶寒烟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我现在可以自己走路,没什么事靳少就早点回去吧。”
靳湛北对她的语气毫不在意,“晚上我再来看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给我打电话。”
叶寒烟头也没抬,安静地继续吃早餐。
半夏不禁咂舌,什么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风水还真的转到叶寒烟头上来了。
“寒烟,你车祸的事情,跟靳湛北没关系吧?”
叶寒烟拿勺子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神色如常地继续喝粥,“是啊,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