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忻带着梅雪映悄悄跟着太子抓捕了私卖火药的一行人,让他们出乎意料,那个玉硫厂的人供出幕后之人,竟然是大理寺的吴大人,但是当众人赶去吴大人家里时,发现吴大人已死,死后便留下了一份遗书,还有一块木牌,那木牌与在玉硫厂梅雪映扔到那人身上的的一样。
信中承认是他利用职务之便秘密在大理寺建了秘室,承认了他趁清王不备的时候,盗走了清王的令牌,便将牢中之人关于密室之中,然后故意让宣帝发现那块清王的令牌,从而使宣帝降罪于清王。
只因为清王似乎发现了西山之事,只是他也不肯定清王是否发现,所以便设了一个局,从而让清王不能继续的追查下去,他见事情已败漏便承认自己的罪行,愿自行了断,望皇上放过其一家老小。
这样一来,这封遗书便将所有的罪全部包揽在他身上,包括清王令牌之事。
当太子带着吴大人的尸体以及那封信呈到宣帝时,宣帝也相信了,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而且看在过去他破了无数案件的份上放其一家老小之命,将他们发配边疆。
只是意想不到的是,他一家老小并没有活着到边疆,当然这是后话。
当该打听的消息打听完了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凌忻与梅雪映二人站走在河边,梅雪映对着河面上发呆,而凌忻对此事却豪不在乎,只是一看到她那个呆样便摇了摇头。
“喂,喂,你已经发了一个时辰的呆了,想什么呢。不如说出来本王替你解解忧。”凌忻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真是无奈道。
凌忻的话将梅雪映的思路打断了,转过头来瞥了她一眼:“没什么,该看的戏看完了,该打听的打听完了,你可以走了。”
她现在一肚子疑问,只想好好想想,不想别人来打扰。
“我走了,我怕你这发呆的样子,等会来了一个采花贼把你采走了,你可就亏大喽。”凌忻便贼嘻嘻的说着。
梅雪映转头盯着眼前的一个人,她真搞不懂,刚才打听消息时那严肃模样一套一套的,这会儿就没正经得像一个无懒,真搞不懂,这人怎么能生出这两种脾性来。
“看什么看,是不是觉得本王比你家靖王好看多了。”凌忻说着还一副非常认真的样子,那表情像极了想积极的与人比酷的样子。
梅雪映对他彻底无语道:“真觉得你这张脸长得有点浪费。”
长得一副文人雅士的脸,心却如地痞一般,真有点糟蹋了这身华贵的衣装。
“这才叫风流才子啊。”听她这一说还更得意,那笑容叫魅惑众生。
“行行行,大才子,可以走了吧。”梅雪映心里正烦着在,不想听他废话,好好理理思绪,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似的。
“你不走?”凌忻问道。
“我想清静一会。”
“好吧。”凌忻说着便摇了摇头走了。
梅雪映听到的脚步声渐渐消失了,便又对着河静静的发呆,按理说这个时候查出私造军事火药一事,这个时候便没有人敢冒然前去玉硫厂啊!
虽然那里她只是做了栽赃的第一步,可是后面的便全部按部就班的发展下去,好像太顺利了,难道是朝二和舅舅他们暗中做的吗?还是有她所不知道的事,总之一切太顺利了,让她觉得有点不相信。
梅雪映正在理不玩的思绪之中,却不想背后有一双手突然靠近她,把她一推,她猝不及防便倒向了河边,她反应过来时,已快来不及了。
可是当她快栽到河边时,却有一双手从她腰上将她抱起。
梅雪映稳定好身形一看,便是刚走的凌忻,而她正被他抱着。
“你……”梅雪映顿时皱起眉头来,这人倒底有多无聊,而且她都没有听到他走过来的声音,这人真可恶。
“我说姑娘,我救你一命,你怎么这表情啊!”说明摆出一副无辜受伤的表情。
“大王子这样耍人就很好玩是吧。”他推的人,现在反而是成了他救人,天下真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本王是看你一副不闷闷不乐的样子,逗你开兴嘛!”凌忻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看着她:“再说了,心里有撇着气多不好,自然是多笑一笑更好啊。”
“你……”
梅雪映看他一副比城墙还厚的脸,便更气不打一处来,便想用手将他使劲一推,可是哪只对方比她更快抓住了她手。
“放开我。”梅雪映挣了挣,没有挣脱。
此时二人的样子,甚是像一对打情骂悄的情侣。
“来,给爷我笑一个,爷就放开你。”凌忻笑嘻嘻的要求道。
“你……放手……”梅雪映皱起眉头懊恼道。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争吵着,却完全不知道有一愤怒的人已靠近。
“本王的王妃是不是不高兴,不劳大王子你来操心。”一个带有戾气的声音响起,让二人都是惊得浑身一震,凌忻便只好放开梅雪映。
他们看到,便是来势汹汹的李靖默。
梅雪映不知怎的便吓得退了两步。她感觉到李靖默,身上散发着一股骇人的戾气,如魔鬼一般,似乎要把她吞噬。
“靖王,那就是你的不称职了,为人夫者,自己妻子高不高兴都不是第一个知道。”凌忻便一如既往的无所谓说道,并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
李靖默一把上前拉过梅雪映,揽过她的肩,手狠狠的捏着她的肩胛,使梅雪映吃痛的得皱起眉头,本来心情不爽,这儿心里更委屈了。
都是那该死的凌忻,心里把那个“罪魁祸首”咒诅了无数遍。
“承大王子的教诲,本王一定会谨记。”李靖默把这句话说得特别重,可以说是咬牙切齿。
“那本王便先告辞了。”凌忻朝他说着,还看了梅雪映一眼,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