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痛无处散发,我仰天长啸,惹乱了断落在枝头的花絮。
身为雪域的首席护法我却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保护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她的笑影化为白雾,我何能?
抬头,泪,不断,不断。空中离鹊又一次出现在我的视线。雪域?我像那时第一次看到战火般茫然。
大漠中,马儿的嘶叫,犹如我的心声。
离鹊不断在我的上空盘旋,我猜不透,那意味着什么。此刻,我开始痛恨,为什么大漠没有占星师?
骑着马儿,长发在风中翻卷,繁花似点,缀乱了黄昏的夜。
弛骋的马儿,长长哀鸣。
我看见父亲的身体,那被风吹拂的血衣,在雪域的冰墙上缓缓而落。
骑着马儿,策奔而起的狂沙,染乱了血场。远远的,我看见父亲嘴角的那抹笑,然后血溅湿了,飞扬的尘与沙。我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掉落在冰地上,面容安祥的犹如曾经的母亲。从此之后,父亲再也不能陪我说话,再也不能。
孤骛飞过了昏暗的天。抱着冰冷的娇体,我忘了哭,却记得笑。肆意、狂妄的笑,又一次惹乱了黄沙。风,吹乱了散落的发。
枫樱叶站在我的眼前,我没有抬头看他。却看见,他把他的佩剑深深的刺进了冰地。此时,我哭了,我拾起父亲手中紧握的长剑,没有力道,却还是刺进了他的身体。
“这样的你真的好美。”此时,我看到了散落在肩的蓝发。
他的双手第一次抚过我的发。我的手松开了剑柄,就像锁松开了紧箍的泪。枫樱叶是笑着倒下的,闭上眼还遗留着嘴角的弧线。
我却独自,被静静的站在那个地点。身后躺的是我的父亲,眼前躺的却是我曾经的丈夫。心痛的有点心碎。凄凉中,觉得自己被孤独的留下。
突然觉得好冷,抬头,才发现,蓝色的雪铺满了整个大漠。白色的冰地,成了蓝河。
“这是父亲让我交给你的。”身后枫族影不知来了多久。
“父亲?”我迷惑的接过他手中的冰球。才发现,原来这个冰球是一断被冰封了万年的记忆。
我手心放射的红光拖起了冰球,在蓝色雪的照映下,那段记忆被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