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彩终于忍不住问道:“那到底怎么做才能无喜无悲,无忧无虑,清净无为?”</p>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趋吉避凶,顺应大道。”</p>
见大家还是不太明白,吕白接着道:“通俗讲,就是凡事多问自己的良心,使内心远离邪魔,自然就能向【安吉祥和】靠近,从而避开【邪魔灾凶】,然后才能心中清净,以参大道,将自己的灵性融于大道中,从而有可能随大道通往更高的境界。”</p>
张庆丰又道:“那我整天也吃斋念佛,啥也不做不就行了?”</p>
吕白眼睛一亮,道:“可以啊,请问那是你的良心所向吗?你看到这么多人受苦,你看到萧夜老怪那样的人在作恶,你打算袖手旁观吗?”</p>
无边的少年朝气啊,张庆丰已经成为这朝气的散发点之一,只见他一拍大腿再次站起,叫道:“我明白了!就是你说的,行心中仁爱,有爱有恨,又心中清净,无悲无喜,根据这与生俱来的爱恨,在大道中发挥自己应有的作用,使人们看到天地万物的和谐,用自己的行动使更多的人懂得大道,只尽力去行自己的道,别人不理解也不以己悲!”</p>
吕白点头道:“庆丰,你竟悟出了水之道。”</p>
“水之道?”张庆丰只是随心畅言,这会子被吕白一说竟有点摸不着头脑了。</p>
吕白自然是知无不言,道:“水之道,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p>
是啊,她们或奔流不息福泽千里,或安静恬适滋养一方,或化作浮云与天相伴……</p>
她们有如此功德,却又甘心帮尘物洗刷污秽,藏污纳垢,自处低处,甚至深藏于地下不为人知……</p>
张庆丰的神识已经随着水之道泛起一圈圈涟漪,好不容易又被吕白的言语拉回现实。</p>
吕白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道:“但是水也有恨,滴水还能穿石,又怎么会允许有人一直阻碍她行道呢?你可以拦她一时,但迟早要归还她的道,否则你必受惊涛骇浪、水淹大山之灾。”</p>
“对!水也有恨,萧夜老怪就是那玩水自溺之人!”</p>
“你有悲喜了,张庆丰。”这次吕白直呼他大名。</p>
“是啊……”</p>
“悲喜起当如何?”</p>
“即、刻、灭、之……”</p>
吕白终于点头道:“对的,有情绪不怕,关键是不要抹杀了灵性,要不骄不躁,至于萧夜老怪的事情,还要一步一步来,我们现在先把‘杜世元’的信看完吧,这信剩下的内容可能就会解开谜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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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世元”遗信中剩下的内容:</p>
看到这里,也许你会问,“你到底是谁?”,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当时这个身躯脑海里关于一个人的记忆最多,最充实。</p>
因此,第一个“我”产生了,这个脑海里留下的最鲜活的人物——杜世元。</p>
他一定是策连波生前最好的朋友、兄弟。他们每次谈天说地的内容都被这脑海好好地装着,有了这些记忆,很快,“杜世元”复活了,也就是这个“我”,这个留下这封信,给你看的“我”。</p>
但策连波生前对他“自我”的理解时刻冲击着新诞生的“我”,所以“我”把这些记忆切成“少主”、“流浪乞丐”、“浪剑客”,然后把他们柔和在一起,最后居然有了【疯浪客】,这是“我”的第一部作品,当时“我”很兴奋,很快就去继承了本就属于“我”的斗技团。</p>
继承了决胜团,同时还继承了杜世元留下的大笔资料,有些几乎详尽到个人传记的地步,然后“我”又开始“创作”。</p>
继疯浪客之后,第二个诞生的是“血僧”,因为定念留下了他脑海中所有的记忆,所以很好“创作”,只是血僧之后的那些记忆,“我”一时还读不懂,也不愿去读就将他们深锁了起来。</p>
第三个是“杜世贤”,“我”的弟弟,幸好他的修为是“我”家祖传的冰皙符,自然在杜世元的遗物中,学习起来不在话下。</p>
第四个是“袁杉”,第五个是“云上飞”,当初杜世元可是对他们调查得一清二楚,都是传记般的资料,所以根据这些记忆创造他们出来倒很容易。</p>
也许是因为太顺利了,使“我”不由得自大,开始创造一个最难创造的人。</p>
她是红颜,关于她所有的记忆都被策连波锁得很深,甚至已经被他的情绪扯成了碎片,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这些记忆不再使他困在绝望和痛苦中吧,而“我杜世元”……不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