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摸摸看。”童笠继续悄声说到。
德洪将信将疑地将手放在豹子的肚子上,这里毛呈乳白色,泛着银光,浅而柔软,有着暖暖的温度,里面有一团小东西在蠕动,不时地顶顶手掌,像在试探肚子外面的世界。这时,他们才觉察到豹子的肚子似乎是有点突出的,再仔细查看它的也已经钻出周围的绒毛,肉红色的小挺挺的,像是随时准备给小豹子含住吸允的样子。
“怎么办?”童笠本想驮下山后给剥了皮卖个好价钱,现在又下不了手了,没了主意。
“先抬回去再说吧。”德洪看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杜老板也开始催促。
三个大男人,小心翼翼的把母豹抬上了马背,用绳子固定住,不让它滑下来,另外的马匹,一个接一个经过的时候,默契地拿起地上的茶包,一会儿就拿光了,马队继续往山脚下行进,完成旅途的后半程。
就这样三个大男人一路护着它,颠簸着到了山脚的土屋。再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到土屋的外面的地上,打开它的头套。背夫们都围过来看热闹。
母豹看见那么多人围着它,非常的焦虑暴躁。头上的毛炸起,嘴角裂开,支出两颗锋利的虎牙,喉咙里发出“丝丝”的威胁声。
每个人都远远地看着它,不敢靠近,即使它已经毫无杀伤力。
童笠知道母豹生产时如果受到惊吓,就会吃掉自己的幼崽,所以如果要想保护母豹肚子里的幼崽,当务之急就是给它找个安静,不受打扰的地方待产。
童笠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德洪。两人又为母豹生产后怎样处置,小豹子又该怎么办而犯起了愁。
当看出两人没有要枪毙豹子的意思,正在指挥马队换马掌的杜老板有点担心了,“快毙了他”杜老板催促到。
“毙了它!”
“毙了它!”
马夫们跟着起哄起来,他们被豹子的存在所威胁,提心吊胆地过了一整个冬天了,一点也不想它再多活一分钟在这世界上。
“现在宰了它,我就只要一碗血,一个胆,就着血把胆吞下去,大补特补啊。”杜老板两眼放光,自己就进土屋去找放血刀。
“等一等!”童笠吼了一下。
杜老板被惊了一下,回头疑惑地盯着它。
“这豹血豹胆不能吃。”童笠说到。
“为啥?”杜老板问到。
……
童笠想了半天才说出来,“我这子弹,匕首都喂了毒。”
童笠现找了个理由。
“你别骗我,豹子怎么没死,
我不会白吃,钱会付你的。”杜老板怀疑童笠舍不得。
“有人定了完整的豹皮,我只能用慢毒,快的会伤皮,毛会掉,就不值钱了。”童笠接着编。
“谁?”杜老板不死心。
“苏将军。”童笠挤出三个字。
杜老板不说话,低头想了想觉得似乎可信。
“那好吧,算我没这福气。”他无奈地摇摇头,退回到马队。
等马队整理好离去,童笠和德洪将母豹抬进屋内,望着它又发起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