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错。他是皇太子，这江山早晚也是他坐，逆境方见赤子本色，圣上有那能力有那魄力。作为皇太子在国家危难之时毅然站出来，力挽狂澜，救民于水火，有何错？自古忠孝难两全。难道一定要圣上跟随太上皇到蜀中，侍奉在他身侧，才是孝顺？要圣上眼睁睁地看着李唐江山丢尽，让自己的父皇做了亡国之君才是孝顺？看将来的新朝新帝毁坏李唐祖先陵寝，让太上皇无颜见祖先于地下、被祖先唾骂才是孝顺？看李唐后人被屠戮殆尽才是孝顺？若圣上真的置李唐江山于不顾、置天下万民于不顾，圣上就不仅是愧疚，而是李唐的罪人了！”</p>
串儿偷偷瞄了他一眼：这人身份肯定不简单。</p>
“可是，现在圣上已经落了个不孝的骂名啊！”</p>
“嗤，圣上乃大义之人，李唐的功臣。百样米养百样人，哪能个个都对圣上歌功颂德？那些骂圣上的人，估计是心中有鬼的人。”</p>
李亨赞同地叹息：“果然是忠孝难两全。”</p>
串儿摇头：“也不对。为李唐尽忠，就是对太上皇尽孝。作为皇室中人，作为李唐之主，应该明白守住江山，就是最大的孝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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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亨一拍桌子：“果然是这样。倒是某想错了，想得狭隘了。”</p>
顾子澄的声音响起：“活动马上开始了，这......”</p>
李亨回过神来：“哦，好，咱出去看看。”</p>
说罢，带头向外走去。</p>
串儿呼出一口气自从那次被顺昌侯府的五娘欺负了，串儿一直想找个靠山。也许，今天就是个机会。</p>
走到门口的李亨看串儿没跟上来回头叫她：</p>
“串儿，走啊。”</p>
“哦，来了。”</p>
此时，串儿已经完全镇定下来，跟着李亨走了出去，对上杳娘担心的眸子，串儿露出安慰的笑容。</p>
坊墙上已经点燃了火把，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如旌旗飘飘。</p>
李迥磨磨蹭蹭地落后众人，靠近串儿：</p>
“刚才没吓坏吧？”</p>
串儿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吓坏？”</p>
李迥摸摸鼻子：“没事，只是怕你胆小，问你两句话就哭起来。”</p>
“哦？原来在你眼中，我如此无用？”</p>
“没，怎么会？串儿聪慧异常，怎么可能无用呢？嘿嘿。”</p>
串儿白他一眼：“傻瓜！”</p>
李辅国正跟崔光远说话：“这小丫头可真不简单，居然能跟圣人说上话，还让圣人开怀，奇怪！”</p>
崔光远小心地回话：“小孩子天真可爱，自有一番童趣，也许，圣上正是因为这样才觉得开怀。”</p>
李辅国点头：“至少，这丫头是个聪慧的。某有个想法，想给她说门亲。”</p>
崔光远大惊：“这么小就说亲？”</p>
“某有个继孙，今年八岁，就是户部侍郎元载的远房侄子的孩子，过继给某了。”</p>
“八岁也算般配。”</p>
“先定下，也就几年工夫就可以纳了去。”</p>
“纳？”崔光远毫不掩饰地张大了嘴巴。</p>
“哼，难道，某的孙儿会娶一个庶民做正妻？”</p>
“可是，贵孙尚无官身，而且，他们好象是良民。”</p>
“又不是逼为贱妾，这还是看她得圣上青眼，将来也许能帮衬一二。某为继孙谋个出身还不是一句话的事。”</p>
“那倒也是她的福分。”</p>
李辅国的脸上第一次展露一个笑容，在火光映照下鬼气森森：</p>
“要不，请阁下出面说合？要让他们应得心甘情愿。”</p>
崔光远一时愣在了当场。（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