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哗然,估计是以为我们都有特异功能。
许金发眼盲耳聋,能够成为渔市赌神,众人自然认为他多半会特异功能。
而我进来时,从他们的表情看,明显知道今晚的“赌局”不一般,以为我是内地许家派来的高手。
刚才刚发完牌,我还没看灯就灭了,黑暗中我不仅知道点数还认定自己赢了,是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我倒无所谓,别将我认为是砸场子的就行。
许世茂大费周章让我来挑战这个赌神,明显就不是帮他赢个几千块钱。
而从刚才出现的状况来看,多半也不是许金昌说的,从许金发手中将禺山印赢过来。
许金发身上有问题。
刚才在黑暗中,他那双无神的眸子,在我的观气术下,跳跃着妖异的光芒。
难到这才是许世茂指定我来的目的?
作为许家“根”一般存在的许世茂,对于道上的事情必然了如指掌,包括我那点展露人前的本事。
我现在身处的这个渔村,许氏是大姓,都来自禺山,与内地的许家自然关系深厚,如果许世茂在许氏宗家和分家之争上没有说谎,那香江许家自然是他们要争取的对象。
我当然不会认为,他夺禺山印,只是因为要在明年下半年的禺山许氏文物展挣面子。
直觉告诉我,这禺山印,或许本就保存在这支许家手上。
难道是要我治好许金发?
“哐当”一声,一个二十公分大小的木盒子在我沉思时被放到了我的面前。
这个木盒子非常精致厚实,是明显的近代岭南风格造型,用的还是上等的鬼脸梨花木,看包浆,确是那个时代的传世物。
我眉头挑起,满脸讶然,看了看对面的许金发,又看了看叼烟大姐和众人,还身后站着的有许金昌。
许金昌目光有些慌乱,低声催促我说:“姑爷,拿了就走吧。”
这么轻松?
我伸手按在盒盖上,轻轻摩挲着,良久,才问道:“这盒子中的,就是老许家的禺山印?”
这句话,是对着在场所有老许家的人说的。
没有人回答。
不过,我从这些人突然变了的脸色上,猜到了什么。
许金发依旧无动于衷。
身后的许金昌已经满头大汗。
就连刚才一脸淡然的叼烟大姐,脸色也难看起来。
果然,演技,考的就是特殊状况,这些淳朴的渔民,演得只能算差强人意。
或者说,这里只有寥寥几人清楚盒子里的东西,不是个普通的印章。
“诅咒吗?”我看向许金发,淡淡问道,“禺山印上有诅咒,发爷,你这副模样,就是因为这个诅咒吧?”
“可是你们为什么不干脆点直接给我就好呢,还要让我赌一局?”
我的话刚说完,许金发就猛地站了起来,还将凳子都带翻,在木质的地板上撞出沉闷声响。
他爬上桌子,竟然朝着我跪了下来,磕头道:“姑爷,求你救救我!”
声音嘶哑,充满了浓浓的不甘,还有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