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我并没能成功和梁坪当年留下的那条线搭上。”
为此,我不惜让霍家和洪家放出我手中有牙雕漆金四面佛去向的消息。
然而,在席卷太平山的那场风暴中,他们到底是没有露面。
“这条消息非常重要,掌握了来源的境外拆家,能做很多事。”李维民赞赏地看了我一眼,好像我难得办一件实事似的。
“我要报告的就这些,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我口中的“我们”的另外一人,自然是佟彤。
她不过一个小小的二级警司,在这样的场合,也就是打杂而已,还不如早点回家睡觉。
“你等一下。”许江城却是开口,他看了其他人一眼,又道,“大家休息十分钟。”
佟彤给了我一个“老实交代”的犀利眼神,就跟在几个大佬后面走了出去。
偌大的办公室里,一时只剩下我和这个哎呀老舅。
“过来坐。”他指着李维民刚才的位置对我说道。
“恭喜舅舅,看你这容光焕发的模样,不日定能高升。”我恬不知耻地拍起了马屁。
许江城佯怒地瞪了我一眼,这才说道:“许家这次承你情了。”
“别,要感谢也是世茂舅舅出面,这是他嘱托的事。”我摆摆手。
许江城淡淡地“嗯”了一声,立马换了个话题:“你什么时候又和军方有了交集?”
真是敷衍。
我腹诽了一句,同时心念转动,脸上又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什么?”
许江城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封印着岭南军区标志的信,丢到了我的面前。
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关俞亲启。
听信封落地的声音,里面可不是纸。
“这是刚才列席的岭南军区上校苏原让我转交的。”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心中吐槽了一句,但并没有当着许江城的面将信拆开,万一里面是啥剧毒岂不糟糕。
我随便想了个借口,就心安理得地将信封收起,恍然说道:“应该是叶笑。”
他既然不清楚蝻蛇组织的动态,那我自然不好主动提及。
许江城不置可否,谆谆告诫道:“我并不赞成和军方有太密切的交往,世茂的做法我影响不了,但是,关俞,你不一样,我希望你能堂堂正正,至少,不要让人抓住尾巴。”
我吸了吸鼻子,重重的点头。
却是没想到在他会这么看待我。
拗不过工作狂佟彤警官,我最终还是独自一人离开了省厅。
坐在车上,我撕开来自八大军区之一的岭南军区的信封,里面,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一只做工殊为精致的纯金翻盖怀表。
看包浆,至少是传世百年的老物件。
怀表背面为镂空工艺,能够看到里面工艺复杂的陀飞轮。
镂空的形状为一条竖线居中穿过圆圈,因此被分割开的左右两个半圆内,各有类似“一点”的小圈。
乍看之下,就像一个顺时针方向转了九十度的的“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