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又笑着捋起了胡子,“那我可是占了便宜,你亲爹含辛茹苦养了你二十年,却也只是和我一样的待遇,我这个义父当得值啊!”
一屋子的人俱都大笑,小小的房子里充满了欢乐,满满的喜意似乎可以冲出房顶。
柳大夫想了想,又说:“可是我这个义父过于落魄,竟然浑身上下没有一件拿得出手的见面礼。”他沉吟了片刻,“我柳言一生引以为傲的,就是行医以来积累的一些医学,不如我就传授给芸娘,也好继承我的衣钵!”
宋思年闻言有些震动,柳言医术高明,芸娘若能学得一星半点儿,自然可以受益终身,“只是,芸娘纵使学了您的医术,却难以传承和发扬,自古以来多是男子行医,这女子行医却是不大方便……”他不知不觉间,就将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
柳大夫也觉得宋思年此言很有道理,便又捋起了胡子,他突然看到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荀哥,此时室内已是昏黄,荀哥的一双眼睛却显得越发明亮。柳大夫看向荀哥,“荀哥儿,我问你,你对诗书的记忆没有了,不知你能不能学医呢?”
宋思年、宋芸娘闻言俱是眼睛一亮。
荀哥有些发愣,他迟疑地说:“我……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可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