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北看着哭得梨‘花’带雨,泪眼朦胧的芸娘,百炼钢也化作了绕指柔,只能紧紧搂着她,一边低声劝慰,一边百般怜爱。
晚饭时,宋芸娘哭得双眼红肿,便不好意思出去吃饭,只推说身子不舒服,躺在炕上不想起来。
李氏他们都是过来人,哪里不明白这些小‘女’儿情怀。吃饭时,便又将萧靖北告诫了一番,“四郎啊,俗话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这个年纪,正是征战沙场、报效国家、好好建一番功业的时候。周将军看重你,给你这个机会,你更应该好好把握,不能随意敷衍。远的不说,只说你父亲当年与你嫡母那般恩爱,但他也是常年在外征战,与她聚少离多。”李氏看着萧靖北不以为然的神‘色’,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你新婚燕尔的,舍不得芸娘。只是你看,现在张家堡是刘青山当了防守,他这个人的品‘性’想必你也了解,在他的手下,像你这样一无钱财、二无后台的人哪里出得了头。只怕等那徐文轩升成了百户,你都仍然只是个看城‘门’的……”
“娘”萧靖北不禁一阵烦恼,忍不住打断了李氏,“您不要再说了,孩儿知晓的。”
第二日早上,任宋芸娘心中再多的不舍,也只能眼睁睁目送着萧靖北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张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