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娘笑道:“她那个人,一辈子被人伺候,哪里会伺候人。她倒是会做饭啊,只是她做的东西,吃不下去啊!钰哥儿、妍姐儿两个孩子嘴巴又挑剔得很。”
“都不是被你惯的!”许安慧伸手点了点芸娘的额头,又问:“王姨娘什么时候回来,她去了靖边城只怕快三个月了吧!以前倒还好说,你辛苦点儿,一人干两个人的活儿。可是现在你有了身孕,怀相又不好,自己都恨不得让人伺候,现在还得伺候完了老的,又伺候小的。”
“不知道啊,肯定是静娴拉着王姨娘不让她回呗!”
许安慧又不满地撇了撇嘴,“没见过做人姨娘也这么高调的,生个孩子还非要亲娘在一旁照顾。也是钱夫人大度,要是别的主母,只怕早就发威了。”
宋芸娘不在意地笑了笑,“王大人奔四十的人了,好不容易望到了这么一个儿子,还不疼爱得像眼珠子一般,静娴也是母凭子贵,谁让她有这个福气生了王大人唯一的儿子呢?她现在风头正劲,钱夫人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为难她reads;。”
“你们家静娴当初不顾你们全家人的反对,执意要给王大人做妾,现在倒也是得偿所愿。说的是庶子,只怕过不了多久钱夫人就会将他养在名下,认成嫡子了。”
宋芸娘淡淡地笑了笑,“只要她不后悔就行,我们反正总是希望她过得好的。”说罢又沉下了面孔,‘露’出几分忧‘色’,“同是姨娘,又是差不多的时候有了身孕,为何静娴就可以一举得男,雪凝却偏偏中途小产。上次我进王大人府里去看雪凝,人都瘦的脱了形,说话也有气无力的,拉着我的手只掉眼泪。”说罢叹了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许安慧也怅然了一会儿,叹道:“这就是各人有各人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