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秋拿到回城手续时。这日,京华市劳改农场内。嫣莹和梦秋的父亲上官尧在抬完石头后晕倒在了劳动的现场。
悠悠醒来后,上官尧发现自己躺在了宿舍的床上。见上官尧醒来,守在一旁的农场库房保管员张大爷坐到他的身边问道:“好些了吗?”上官尧正想搭话忽觉胸口烦闷,气息紊乱。张大爷一见上官此等景象顿时大惊道:“上官老师,我去给头头们说说,让你到县城去治病吧!你这病不能再拖了了!”上官尧艰难地摇摇头,略通医理的他意识到了自己病情的严重,结合近两年自己身体的状况,他预感到自己只怕是来日无多了,便平静地对张大爷说:“老张啊,不必了!”“这怎么行!你的病拖了这么久了,不去县里面治疗是会出问题的!”说完张大爷便出门去找农场的头头们了。
张大爷走后,上官尧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便艰难地起床走到桌边坐下,此时的上官尧很想见见家人,但他也深深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和处境,是无法去实现这本就并非遥不可及的愿望,他心中暗想:既然不能见面,我还是总得给家人留点念想啊!
上官尧想了好一会觉得还是该给家人写点什么东西留下,但房间里原来的纸张和笔早已被收走了,该用什么给家人写呢?上官尧不自觉地瞅了瞅桌上的报纸,,灵机一动,于是拿起报纸,将背面铺平后,他转到屋外的灶堆旁取了一块未燃尽的木炭重新回到桌前着手写了起来。
提笔千钧,上官尧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心力写好了给家人的信件,再小心翼翼地包好后又重新昏倒在桌前。
张大爷赶了一辆马车来到上官尧的门前,停好车刚一进门就见上官尧躺在了桌前。张大爷慌忙将他扶起一边不停地叫着上官尧的名字一边用右手拇指掐压着人中。过了一会,上官尧悠悠醒转,见是张大爷微微笑了笑,轻声道:“又麻烦你了!”“哎,莫说这些客气话,上官老师,书记答应让你进城就医了,马车都准备好了,我们赶紧走吧!”说完就扶着上官尧站起了身来。上官尧也不多说,拿起桌上包好的信件放在平时自己挎的布包内,挎上布包在就在张大爷的搀扶下出门上了马车直奔县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