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上官夢秋，打從向柳敬原坦白后起，連續一段時間，腦子處于麻木狀態。她盡量不去想那感情上的事。但總是時不時又不由自主地去思襯，想忘，又忘不掉。度日如年。不知敬原怎么樣啦。無奈，成天除上班外，即繼續做著收廠里廢鐵賣的事。等待空閑，準備再次去南方。企圖用做生意來排解心中愁悶。就這么過了一段不長不短的時間后。一天，工廠召開職工大會，未到開會時間，會場比機器轟鳴的車間還吵。職工們三三兩兩，嘰嘰喳喳地各自交談著。夢秋走到會場門口，一眼瞅着敬原獨自一人，呆傻地坐在場內一個角落里。心里又一陣猛跳。見王朝東來到旁邊，馬上對老王說：“王師傅，麻煩你進去時幫我占個位子，我一會就來。”“好嘞。”朝東答罷，即進去坐下。也給丫頭留個坐椅。妹娃怕進去早啦，與小柳碰面尷尬。等會議宣布開始才進去。故意不看心儀的人。上官，柳二人其實都相互暗地里瞄了瞄對方。都不知怎么才好。所以，兩個人皆只好裝著沒看見。就不知所措地強迫自個聽會上領導的講話。會議開始，廠長先介紹當前廠里的情況說：“同志們，改革開放企業是排頭兵。我們要轉變觀念，適應市場經濟的大潮，調動職工的積極性。實行多勞多得，按出力的多少計酬。這方面的具體改革措施，計劃，由柳敬原同志負責。工人兄弟姐妹們，在此，我向大家報告咱們廠的財務狀況。咱能力不夠，沒當好廠領導，使咱們企業今年虧損二百五十萬元。俺沒領職工們致富。把日益興起的個人，私營企業對本廠的沖擊估計不足，經驗也缺少，有愧于大家。希望廣大員工，今后在各個方面，多給企業和我本人提意見和建議。領導班子一定虛心聽取接受。下面把接下來的工作布置布置。“發言者隨即把單位準備要做的事情講完。末了，廠長頓頓，道：”怎么干，已經談清楚啦，大家按計劃認真去辦吧。我還宣布一件事。為替本廠減輕財務負擔，增加個人和團體的收入。也是鼓勵有自已的理想，希望通過勞動，做生意致富的人。給他們獨立創業提供方便。根據政府的現行政策，打算在我們內部實行停薪留職方案。就是允許我們職工，不在本單位上班。自個出去找活干，創業。原廠子不發工資。但是，保留出去的人在企業的名額。除薪酬外，其他一切待遇照舊。停薪留職的人，每月按規定向原所在單位繳納一點不多的費用就行。“場內一陣小騷動，片刻，停下來。領導宣布散會。人們三三兩兩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