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骗人？你看，这里，这里，更重要的还是这里可惜了。”王仙之指着佛像屁股下面，“这里有后来被人为磨损过的痕迹，且从这痕迹程度来看，应该不超过一百年。这里，就是最大的败笔。”</p>
“那这东西现在能值多少钱？”钟晴挥挥手，不停那些有的没的，直接问道。</p>
“嗯……一两万还是值得起的。”王仙之笑道，“如果有特别喜欢收集佛像的，还可以要价四五万。”</p>
“这么儿啊！”钟晴失望道。</p>
“别听他瞎吹，给钱就走人吧。”林烟不知怎地，总觉得被这王仙之盯着不舒服，于是对钟晴声道。</p>
“哦。”钟晴不高兴地掏出钱包。</p>
“等一下，这位姑娘，我看你对古玩很有兴趣，我这里有几件好的藏品，正巧我最近资金周转不宁，想割爱一两件出去，不知你有没有兴趣看看？”王仙之问道。</p>
“这个，我没钱啊！”钟晴明显有些意动，却是摇头道。</p>
“不忙，先看看再。”王仙之站起来道，“请上二楼吧，这边请。”</p>
三人先后顺着漆黑而狭窄的木质楼梯往上，来到木质地板支撑的二楼——这房子确实破旧，历史不可谓不悠久，四处弥漫着腐朽的气息，林烟还能听到有老鼠在地板夹层活动的声音。</p>
二楼不过十来个平方大，却摆了四架上下铁床，除此还有许多杂物，显得非常狭窄。</p>
有一架铁床上面还躺了一个人，似乎生病了，从他身上还能闻到膏药的气味。</p>
其它床位上却是没人，应该是出去了。</p>
王仙之打开电灯，也不请林烟他们坐——就算请他们坐，他们也未必愿坐——只在自己床头摸索一会儿后掏出两枚玉佩，送到林烟和钟晴手中。</p>
林烟摸着玉佩，只觉触手冰凉，有些质感，暗道：“好像是真的耶。”于是仔细打量，就发现玉佩呈方形，纯白色，一前一后雕有两条龙，顺着镂空花纹盘踞。灯光反射在玉佩上，使之显得很有光泽。</p>
钟晴手上的玉佩也是方形，雕的是观音菩萨，颜色青绿，好似翡翠，被钟晴细细把玩着，显得很是喜欢。</p>
“怎么样，这两件东西是好货吧。”王仙之笑道。</p>
“好货是好货，不过我们没钱买。”钟晴摇头道。</p>
“我看你们不像什么穷人吧？”王仙之道，“特别是兄弟你，一身贵气，虽然暂有凶兆，但只要我帮你解开，就万事安康了。”</p>
“哦，那你，你这玉佩多少钱？”林烟问道。</p>
“你真想买？”钟晴讶然道。</p>
王仙之沉吟了一下，咬牙道：“这样，算我们有缘，一枚三万，两枚一起的话，五万块了！”</p>
“五万块啊？五万块我们却是没有那么多。这样，我用这佛像跟你换怎样？”林烟眯着眼睛笑道。</p>
“喂！”钟晴瞪着林烟，刚要话，林烟就喝道：“闭嘴，你一个女人懂什么？不是还没过门吗？”</p>
“她是你女朋友？”王仙之吓了一跳。</p>
“不像吗？”</p>
“敢问兄弟贵庚？”</p>
“二十。”林烟面不改色地道。</p>
“二十？不像啊……”王仙之嘟囔一句，却不管闲事，笑道：“你真想换？”</p>
“你不愿意？”</p>
“我虽然也喜欢佛像，但最近手头紧张，只想要现金啊。而且，你这东西，真只值两三万。”王仙之为难道。</p>
“这样吧，我把我们身上现金也全都给你，加起来应该有一千多，怎样？”</p>
“这样啊，那……好吧，算我吃亏！”王仙之叹了口气，勉为其难地道。</p>
“不过，我得先打电话给我爸一声。”林烟见他答应，却又不慌不忙道。</p>
王仙之看了他一眼，道：“哦，那你打吧。”</p>
“这里面信号不好，我出去打。”林烟完，往外面阳台走去。</p>
钟晴搞不懂林烟什么意思，见状也不话，跟着他后面走。</p>
“喂，爸啊！我是翔，有件事……”林烟对着手机大声道。</p>
片刻后，林烟返回，对王仙之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我爸他不肯让我换。”</p>
“不肯？为什么啊？”王仙之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