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即使穿的不多也没感觉的林烟没来得有些发冷，摇头一笑后，来到佛堂，望着高高大大的佛像，合十鞠了个躬，低声道：“求佛主保佑我家人平乐安康。”然后一膝盖跪下去，拜。</p>
云月走出来，看到这一幕，终于露出一抹笑容，等他起身后，上前道：“一起去烧火做饭吧。”</p>
“嗯。”林烟平和之余，忽起了玩心，了一句：“阿弥陀佛，师太请走前面。”</p>
云月走前面，淡淡道：“今儿个是年，你想吃什么菜？”</p>
“土豆片炒洋芋丝。”</p>
“不可玩笑。”</p>
“我不挑的，只是素菜养分不够，刚吃一会儿饭就会饿，一天三顿，太少了。”林烟可怜兮兮道。</p>
云月想了一下，道：“你饿了自己煮就是，离开之前捐些香油钱就可以了。还有就是再过几日就要过年，我得下山采购些东西。吕施主不许你下山，你就留下。”</p>
“你们也要过年？”林烟讶然道。</p>
“不入世，不出世，既入世，过年又有何稀奇？”</p>
“那采购又是怎么回事？不是化缘吗？”</p>
“化缘只求善心，哪能解决温饱？你电视看多了。”云月忍不住回头看着他。</p>
“咦？师太您也知道电视？”林烟故作惊讶，“也看么？”</p>
“阿弥陀佛，出家之前，也看的。”云月了一句，觉得不妥，便不再理林烟，入了厨房。</p>
“好期待住持和另一个尼姑登场啊！”林烟心中邪恶地想道。</p>
心境越发平和地在天水庵日复一日住下，一直到除夕之夜，林烟都不见天水庵多添一人。</p>
夜幕下，院子虽被清扫过，但又留下一层白茫茫的雪迹，不用灯，也能看得清粗糙的墙壁。</p>
林烟和云月搬凳子坐在屋檐下，桌子上摆有瓜果心。今夜的云月格外健谈，主动寻找话题，甚至还轻描淡写地讲了一些她出家之前的武侠生活，林烟从中感觉到了惊心动魄，绝对是精彩之极的故事，只是被她以最平淡最简洁的方式述，也就仿佛变成了不值一提的风淡云清，随风消逝也就罢了。</p>
同时她询问了一番林烟与吕日照的瓜葛，林烟也不怎么隐瞒，了一通。</p>
林烟有手表，见时钟跳过十二，忙进屋取出鞭炮，在院里放了，噼噼啪啪，回音格外明显，传遍整个山林。</p>
云月起身，道了声阿弥陀佛，去佛堂焚香。林烟跟着，一同下拜，倒也规规矩矩。</p>
真真正正，又是新的一年。</p>
内心感叹了一下生命的美好，林烟和云月相视一笑。</p>
正月初一的老天爷似乎被凡人喜庆的气氛感染，停止下雪，让人可以不用打伞就可以出门。</p>
这却是与林烟无关的。林烟起床后，站桩、打拳，用了两个时。</p>
然后他看到云月去厨房，也就抱了柴火，跟了进去。</p>
很快，袅袅炊烟，从烟囱里冒出来，在天空中散开。</p>
云月忽然道：“吕施主回来了。”</p>
林烟动作一停，抬头见云月皱着眉头，听她道：“你出去，别让他进来。”</p>
“我能阻止他？”</p>
“他会听你的。”</p>
“我还是在这里烧火吧。”</p>
“快去！”</p>
林烟只能硬着头皮出去，正好看到吕日照迈步踏入院子，于是迎上去，道：“你回来了？云月师太不要你进来呢。”</p>
风尘仆仆的吕日照停下来，看了厨房一眼，道：“那好，你跟我出来！”</p>
“干什么？”林烟做贼心虚地后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