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云月华隐,梅香花如缀,夜静秋叶响,相望正佳期。
雨歇风停,清皎月色当空,几人将整个客栈找了个遍,不但未能找到盒子失物,就连那穿山鼠徐庆的脑袋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许久,几人来到大堂,围方桌而坐,丁隐烧了一壶茶水,给几人倒上。他的脑中此时依旧并未平静,想着楼上那徐庆的尸体,说不定此刻正在房间那个犄角旮旯里慢慢变质,他的腥味会招来很多苍蝇与虫蚁吧!
“老板,客栈里的电话在哪”?卢芳脸上看不出喜怒,突而转身问道。
丁隐如释重放般将心放下,匆匆从柜台旁将电话递去,说道:“对对,我也觉得赶紧报警比较妥当”。
卢芳嘴角微微扬起,没有搭话,而是顺着电话牵出了电话线,随之用力将之扯断,淡淡地声音传出道:“你也出来”。
丁隐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也不敢多言,从柜台后出来,走到桌子边,幽若给他挪了点位置。丁隐刚一落座,只觉得她身上的香气一下子将之包裹,吸引着他无线靠近。
久待监狱之人应该清楚,十年牢中坐,母猪亦能赛貂蝉,在这深山老林,平时即便驴友不少,但来云隐山绝计不多,更何况资质上成,丁隐是个正当男人,起反应正常不过。
只是此时的环境……
“现在都说说吧,从进房间开始,都干了什么”?
卢芳一声命令之下,旁边几人仔细回忆起来,也是到这时,丁隐方知原来山寨版的锦毛鼠白玉堂竟是个哑巴,他只会手语。
想到那与南侠,御赐御猫展昭齐名的白衣风雅玉面书生白玉堂,除了一手精湛武艺,一张巧嘴更是令各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或是那青楼名妓翘首以盼,而这……颇多怪异之色。
几个小时前,几人领着钥匙,进了各自房间,穿山鼠徐庆本来是与韩彰同个房间,刚一躺下,徐庆抱怨房间蚊子过多,惹人清烦,便让刚洗完澡出来的韩彰去隔壁房间找幽若拿防蚊药水。
然而韩彰想到和幽若不大对付,自然不愿前往,徐庆却说自己像是发了高烧,走动不便,哀求再三。
到了幽若房间,两人聊了近乎半个小时,中途吵了一架,等韩彰回到房间之时,徐庆已成为一具尸体。期间卢芳在房间休息,中途去找过白玉堂,两人可以相互证明,而丁隐却之身待在大堂,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之证明。
“是不是你”?韩彰黝黑冷眸一瞪,模样有几分吓人。略一停顿,嘴角微扬几个弧度,不屑道:“他肯定是想得到我们盒子之物”。
卢芳起身,猛地一拍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你别总是这么冲动,要真是如此,他大可以在我们茶水里放点儿药,这样岂不是省事多了”?
经他一点拨,韩彰也觉在理,愣愣着过了两秒,烦躁问道:“那我们的宝刀怎么办,就这么让它丢了”?
宝刀?难道那个盒子里装着的东西是柄刀?
此时,卢芳眯着眼睛,沉思一会镇定说道:“既然东西丢在客栈,现在除了死了的老三,其余人都在,想来宝刀还在客店里”。
那斜眼伤疤的狰狞让几人胆寒,他有这一猜测,断然与那丁隐一样,是觉得几人中有一内鬼,似想独吞宝物。
“你们别瞎折腾了,我知道怎么回事”。幽若痛苦一说:“定是那古墓诅咒,当时我们均见,就你,韩彰!是你偏偏不信,非要硬取那刀,杀人的定是那柄在古墓封存千年,沾染过无数鲜血的刀”!
幽若的声音在客房回响,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让旁边几个男人不免胆寒了几分。
“你别胡说”!卢芳呵斥一声,但那说出的话听起来并没有底气,也许幽若所言让他有所联想。
幽若嗤笑数声,斜眼一观,冷言道:“我胡说?当时你们也看见了,那墓里的壁画上画出的五种诅咒,正好和老四、老三的死法一模一样”。
“或许只是巧合”。卢芳辩之。
“巧合?从墓里出来,不小心踩到机关,你想想如此之多毒箭飞过,老四身上一箭未中,唯独被刺穿了喉咙,这和壁画上的刺喉诅咒完全相同,还有客栈里的老三,和壁画上第二种诅咒,也就是斩头也是相同,这也是巧合”?
身边三人被幽若说的哑口无言,沉默了许久,韩彰站起身来,大嚷了一句:“去你妈的狗屁诅咒,有本事冲我来”!
过了两秒,见并没有人搭理,他也只好一屁股坐下来,卢芳望了一眼,然后转头问幽若:“你是否还记得其余三种诅咒”?
幽若点了点头,目光涣散,深呼了口气道:“穿心、剖腹、剥皮”。
听闻这三种诅咒,丁隐一惊,脑子里不由浮现出这三种死相,脸色不是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