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左鹰带她去了一处临时搭建的简易牢房。</p>
里面关了五个人。</p>
有两个已经被打得满身是血，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两个虽然没有被拷打过，但全身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p>
这四人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p>
只有一人还完好无损，蹲在角落里，见有人进来，他投来憎恨的目光。</p>
“王妃娘娘，你看看这四人将死的程度够不够，不够的话，属下再命人将他们拖到冰窟里面泡几个时辰再捞上来。”左鹰道。</p>
“他们是什么人？”楚倾言觉得奇怪，这些人不像是军中之人。</p>
“敌国派到军中的细作，本来还没这么快审问，刚好王妃娘娘要将死之人，属下昨夜便严刑拷打了两个，两个拖到冰窟里泡了大半夜，也快病死了。”左鹰解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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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倾言这才知道，那两个全身湿漉漉的，是刚在冰水里泡过的。</p>
“合着你昨夜不是去歇息，是来这里拷打审问细作？”楚倾言问。</p>
左鹰没回答，但算默认。</p>
楚倾言蹲下去，看那四个人，那两个被严刑拷打的，基本已经快没了气。</p>
那两个冰水泡过的，浑身打颤，正发着高烧，但离断气还远着。</p>
“这两个行。”她指了指那两个被拷打过的。</p>
“这两个不行，拉到太阳底下晒一晒，别给水喝。晒到差不多，再拖去泡两个时辰冰水，再拖回来就差不多了。”楚倾言又指了指那两个泡过水的。</p>
角落那人一听她要这般折磨自己同伴，猛地窜了出来，要杀楚倾言。</p>
只是还未靠近楚倾言，左鹰已经一脚踢出。</p>
那人被踢中腹部，飞了出去，撞在木制的牢壁上，吐出一口血。</p>
“识趣的，把昨夜问你的话统统招供，否则你想死都死不了！”左鹰语如利刃，凌厉带力。</p>
那人不信。</p>
却看到楚倾言从怀里掏出瓶子，倒出两粒药，分别喂进那两名被拷打得快要死的细作，道：“若药有效，很快就能回气。”</p>
那人这才相信，他若是不招供，就会像同伴一样，被折磨得快死，然后被救活，再折磨。</p>
周而复始，吊着他一口气，让他尝尽无边痛苦，就是不让他死。</p>
北狂王，果然卑鄙！</p>
“给他们一些水，我半个时辰后再过来看。”楚倾言站起来往外走。</p>
左鹰送她出去。</p>
至牢房外，楚倾言道：“你们王爷可真会利用人，我倒是成了他审问犯人的帮手。”</p>
“王妃娘娘谬赞。”左鹰拱手。</p>
还谬赞？她这明明是嘲讽。</p>
“算了，我也算是有求你家王爷，这个忙，我算是回帮。”楚倾言道。</p>
“王妃娘娘与王爷是一家人，没有谁帮谁。”左鹰道。</p>
“我与他还没成亲，还不是一家人。”楚倾言说完就走了。</p>
左鹰亲自把她送回自家王爷营帐。</p>
绯颜绯月在里头，好像还有笑声传了出来，楚倾言怎么都觉得不适合进去，就在营帐外面站着，想了想，问左鹰，“能给我安排一个营帐吗？”</p>
想起晨早王爷的话，左鹰点头，“王妃娘娘请跟属下来。”</p>
楚倾言跟着他去。</p>
估计是为了方便，左鹰给她在牢房不远处安排了一个营帐。</p>
营帐安排好后，时间差不多，两人回到牢房，看那两个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