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的濒死模样，不是作假。</p>
如果没有遇到她，如果她没有带他回去，他之后会如何，谁也不知道。</p>
那样可怖的伤势，是个人都看的出来，下手之人是打定了主意，想要他的命的。</p>
而那时候，他也的确徘徊生死一线。</p>
夜曦玥咬了咬唇。</p>
她是生气，气他的隐瞒，可——这到底是她放在心上的人。</p>
她怎么可能真的一点都不在乎？</p>
也正是因为在乎，她在得知真相的这一刻，才格外恼怒。</p>
帝释天看着她，将她的手握紧，而后按在了自己胸膛。</p>
夜曦玥心中一颤，下意识抬眼看他。</p>
隔着薄薄的衣衫，能清晰的感受到那坚韧结实的胸膛上传来的熨帖的温度，以及那有力的心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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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p>
噗通。</p>
鲜活而鼓噪，似乎与她的心跳都混在了一起，难以分辨。</p>
“曦儿，这世上有许多东西可以作假，可以伪装，可以欺瞒的，但——也有东西，唯剩真实。”</p>
他低声开口，说话的时候，胸腔微微震动。</p>
那双深邃而澄澈的凤眸，定定的看着她。</p>
“我心悦你，这一点，我从未骗你。”</p>
他一字一句，谨慎而珍重，像是在做出最为重大的许诺。</p>
“你...当真毫无所觉么？”</p>
这一句，似询问，似低颂。</p>
夜曦玥心脏忽然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p>
当真毫无所觉么？</p>
她忍不住在心中反问自己，几乎是立刻就有了答案。</p>
当然是...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