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是面积不过80平方的地下型客房,在海诺城这样一个全天湿润度居高的城市,房间内却能维持令人惊奇的干燥。
“咚咚咚”敲门声不大但极有规律,像极了电影中出现的什么三长一短之类。
“嗯……屋内没人。”在一个平楼房的地下楼梯口处,一位穿着绿色快递服的小哥正对着房门发着愣。
当然快递是伪装,他的真实身份就是给酒店门缝里塞小卡片的人,这是一门极考验技术的活。
列如如何减少动静又能在短时间内引起屋内的反应,让他们注意到。
就比方营造出一种走廊此时人来人往的声音,往往对于刚入房间的顾客来说他们对于周遭环境的不了解,出于各种考虑他们绝对会先向。。。咳咳咳说远了。
“我明明昨天看见有人住着啊?”小哥若有所思的想着。当然敲门可不能停啊,于是他又将右手伸出准备扣门。
“小老弟怎么回事?我看你也想把你的头染成绿色。”小哥突然被这身后粗旷一声吓到。
作为一位娴熟的业务员他站的位置视野宽阔只要是楼梯的往来人流他都能立马注意到。
一只健壮的胳膊出现在了快递小哥的肩头,并快速的在他的脖子上绕了一个圈一股难以描述的怪力直将他拽到后头。
“我……”小哥仰头试图看向拽住自己方向,由于在折角间身后的那位被阴影所覆盖。在缺氧带来的效果起效前他也只看见一撮红刘海。
“嗯?这么不经”一位身高一米八的男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简易的酒保服和引人注意的红眸与红发。
作为北方酒店最最最游手好闲的店长蒲毕知,按照惯例其实是突发奇想到四周去巡查。
都市有着这样一个传说,有一家神秘的酒店他似乎无处不在,任何地方都可能找到它的入口比如教室,面馆,厕所……
蒲毕知将手放在了一旁的门把手上,没有扭动只见到把手上泛着微弱的光芒,门开了。
“呀嘞呀嘞,我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你在这家酒店里安置的机关了。”房间里头传来声音,温柔又不失风趣,细腻又不失猥琐。
“我劝你最好不要试图研究亦或者拆解这些东西。”蒲毕知走进了里屋随手关上了门。
屋内布景就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商业房,灯光采用暖黄色光,在床头和有道各三盏。窗帘在门的正对面合壁透过窗还有微弱的光照入进来,不明是什么原理地下室中却有光芒。
窗台旁有着一桌简易的玻璃茶几。一位从身形上看来是男子的人坐在茶几旁,他身穿黑色帆布衣面带白色鸦嘴面具嘴里念叨着:“使用律的方式模仿灵能力的法阵小机关?”说着他拿起了桌上的茶具开始了好一顿把玩。
“你能看懂。”蒲毕知倒是一脸无所谓,反正之前那句提醒也已经说了无数次了。
“我还没到那种无聊到去翻一些老掉牙的上古典籍的程度,也就随便说说。”另一边回呛道蒲毕知。
“还有,现在是在屋里能不能麻烦你把你那套衣服收起来?郑……”蒲毕知看着眼前的一幕,话还没说完只见隔壁那位咳嗽了几声。
“疫医!行了吧!”蒲毕知表现着一脸无奈,“真是搞不懂为什么你一定要让别人这么称呼你!”
疫医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四十五度角的仰起“今晚…嗯好吧现在是白天,算了算了。”
话语间蒲毕知已经走到了疫医的跟前。
疫医则是转头继续照顾起了茶具“怎么~你大驾光临~不会就是来找我喝下午茶的吧?”
说话的语气仿佛就像是寒冷街边的那些穿着单薄的可怜少女,她们正在为着她们的生活对着美好的明天喊道“大爷~快来玩呀。”
蒲毕知一脸平淡的看着疫医没有做过多的表情,反正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早就习惯了。
“~啪”
一张白色的信封被扔在了桌上,信封口上面还贴着一颗红色爱心。
疫医突然愣住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信封。
他伸手摘下了面具,刹那间身上的黑色帆布衣与面具消失了。
之前的面具下是一张极其俊俏的瓜子脸,灰黑色的蓬松卷发以及一双总带着困意的瞳眸。
他伸手拿起了桌上的信封,然后对蒲毕知露出来一种我懂得的表情。
深情的将信封贴着自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蒲毕知:“你不会真要约我吧,还特意喷了一下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