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凌晨二点前,刚才不小心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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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彩英突然去医院的时候,方雅柔也是惊了下,毕竟她也大概清楚林飞和这个生母的恩怨,不太好判断如何与妇人相处。
她总不可能恶言相向,或者冷眼不搭理,于情于理,她都觉得这不礼貌,而且,万一以后林飞跟顾彩英又相认了呢
她也是两难,于是最后只好决定,不多亲近,但也不得罪。
顾彩英告诉她,给林飞做了件衣服,希望能转交给他,但不需要让林飞知道,只是想尽份母亲的心。
这个要求说起来有点可怜,方雅柔不好意思拒绝,只好想方设法地演了这么一出戏,可还是被林飞毒辣的眼光拆穿了。
你知道她当年的所作所为么,林飞听到方雅柔说出来实情,语气稍微缓了些。
方雅柔点头,可又忙摇头,知道一些,可我真不是为了帮她而瞒骗你
林飞哪猜不到女人这种两难的感觉,你是担心未来我会接受那个女人的好意,所以不想得罪她,对么
方雅柔眼巴巴地又点头承认,这种事对她而言实在没经验,何况当年的事情,谁也没跟她细细说过。
那我现在就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林飞淡然一笑,却字字斩钉截铁地道:没可能。
方雅柔一怔,她感觉男人在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有种莫名的心酸与苦涩,这是怎样的一种断裂的伤害,让林飞可以如此坚定地确信,他不会与生母再续前缘。
你你方雅柔想说两句劝解的话,让男人不要这么鲁莽,可后仔细一想,林飞能说出这种话,必然是想了很久的结论。
林飞指了指那衣服,把衣服送回去,或者捐了,都可以,不要放在咱们家里。
哦方雅柔温顺地点头。
乖,林飞微笑着摸了摸女人的脸蛋,以后那个女人来找你,你怎么跟她相处,都是你的自由,我不强求你如何如何,但是不需要让我知道。
方雅柔听着这样宽容的话语,却是怎么都没办法有一丝放松和愉悦,她不禁眼眶泛红地问道:你是不是心很痛为什么要笑着说出这样的话来。
心痛林飞深呼吸一口气,释然道:其实事到如今,当年的那些事,我已经看淡了许多,该痛的,早些年就痛得差不多了,也麻木了。
对我而言,那些人只代表了过去的一段灰色记忆,对我已经无多少影响,形同陌人。我只不喜欢那些人打扰我现在的生活,更不喜欢,他们利用你们这些我身边的人,来扰乱我的心情。
真的方雅柔痴痴问道。
千真万确,林飞莞尔,刮了下她的琼鼻,感慨道:我这次境界提升,越发感到,世间的一切,因果业力,环环相扣。有因,必有果,有果,皆有因。
我不需要怀着恨意,自己折磨自己地生活,他们对我的所做所为,成就的是我后续的道途,让我走进了一个更广阔的世界。
你觉得一个能活数百岁甚至更久的人,会在乎几个还剩几十年寿命的人,过去是如何如何么说白了,他们现在在我眼中,实在太脆弱和渺小了。
方雅柔这才放心了下来,恬然地笑了笑,好,既然这样,我今天就把衣服送去省政府吧,直接快递给那个王书记,我想应该就能表达清楚了。
林飞点头,他并不介意这些过程,只要还回去让他们知道就好。
事实上,他还有些事没跟女人提,那就是这次对方突然送衣服过来示好,表关心,其实很有可能,是王家背后在使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