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在你这里吃几碗酒。”姜葫道,眼神飘忽。
“好咧,一文钱一碗,每买十碗,少收一文钱。”这女子的声音,听来倒是婉转悦耳。
“放心,姜少侠是个大气的人,不会少你一个子儿的,要是服侍好了,还能多挣不少。”史镖头看着那女子的曼妙体态,笑道。
然而,当视线再往上移,看到了那女子烧伤的脸后,他和趟子手们顿时都收回了打趣的笑意,不敢再多看一眼。
姜葫排出一钱银子,先要了百余碗酒,再让那女子赠几碟花生米,便准备和史镖头及众趟子手吃喝起来。
至于他手底下的那些飞鹰帮的帮众,嘿嘿,他是一个子儿都不会请的。
这群帮众,浑没把他当自己人,他还请个什么劲儿?
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他可不乐意干。
那些飞鹰帮的帮众们便只好自己掏腰包来吃酒。
“莫慌,别急着吃喝,且先让我试上一试。”史镖头道,说着,自怀中摸出了一根银针,去探那些酒水和花生米。
他行走江湖多年,每次在外头吃喝前,都要先拿银针试上一试,以防歹人下毒。
看到史镖头拿银针试毒,那女子的目光流露出些许异色。
不多时,史镖头的银针便探过了所有的酒水与花生米。
银针的色泽并未有什么变化。
“好了,没什么问题,都喝起来吧!”史镖头早已渴得受不了,当即端起碗酒就喝了起来。
其他人瞧史镖头说没问题了,都接连端起酒喝了起来,时不时夹几粒花生米吃。
“巴适。”姜葫舒心地喝着吃着,他吞服了一只莽牯朱蛤,百毒不侵,就算这酒里有毒,他也完全不必担心。
“哎呀,这城外的荒郊就是好啊,空气都要香甜一些,等我将来老了,定要在这城外的荒郊起一个庄子,安享晚年。”趟子手白二不禁感慨道。
“呵呵,想得挺美,你挣得到那么多银子么?还是老老实实习武走镖,等啥时候升任个镖头,再做起庄子的梦吧。”趟子手陈七给他当头泼了桶冷水。
“等着,我近来对那‘螳螂拳’又有新的领悟,武功不日便有大的进境,升任镖头,快了!”白二道。
……
众人有吃有喝,有说有笑,不亦乐乎。
“等等,有问题!”史镖头的脸色变了变,只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无力,渐渐地,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他平日里是千杯不醉的海量,这时不过喝了三碗的酒,就跟醉了似的。
“啊,我没力了!”一位飞鹰帮的帮众突然软倒了下去,站立不起来。
“砰、砰、砰!”
紧接着,数位趟子手也倒了下去。
“他妈了个巴子的,这酒有问题!”
“这杀千刀的臭婊子,在酒里下毒!”
……
然而,在飞鹰帮帮众和趟子手们的骂骂咧咧中,那烧伤了脸的女子竟也“啊哟”一声软倒了下去。
“这……”有人看愣了,没想到这酒棚子的老板竟也似中了毒一般。
“别信她,这臭婊子有可能是装的!”有人怀疑道。
姜葫其实什么事都没有,但他依旧是装出一副中毒乏力的样子,跌坐在地上,“啊哟”、“啊哟”地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