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退了也好!有机会老爷再重新为你配备几个人。你可要好好地领着大伙干!淮县的治安可离不开你们这些汉子!当然,你现在也不要再有什么心理负担。男人嘛,要敢作敢当,以后教导手下注意点就行了!” 见邬为龙胆战心惊的样子,柯寒也不再死缠烂打的追着问责,倒是卖了个顺水人情。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可树敌太多,即使要卸了这头“驴拉的磨”,也还得缓缓,故而还劝解道,“老爷知道你们界外巡防上十分地艰苦,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老爷我嘛,不要老想着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p>
邬为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没想到,这个游手好闲的县太爷还是蛮通情达理的呢,事情远没有师爷说的那样遭嘛!当下就有了泣谢的冲动,感激不已,原来颤抖的双腿也稍稍有了点力气,终于能站直身子了。</p>
“老爷,有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柯寒的大度竟然让邬为龙能敞开心扉、大胆进言了,他用期待的眼神瞄了瞄柯寒,却是欲言又止。</p>
“邬大班长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跟老爷说话还有什么顾虑和讲究吗?”柯寒反问了一句,随后又以研究的眼光看了一下邬为龙,再不以为意地道,“甭管什么,想说便说吧。”</p>
“‘越秀楼’出事了。”邬为龙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还是刚刚来时在路上听人说的,保不齐马上就会有人过来报案呢。”</p>
柯寒一惊,他也曾经听马常发隐约介绍过有关“越秀楼”的事情的,知道这个“越秀楼”很牛逼,是淮县最大的饭店,按1世纪的说法,该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星级商务酒楼!什么餐饮、娱乐、洗浴、赌博,一样都不少,这倒是其次,关键是这个“越秀楼”,淮县的最牛餐饮大户,还与何师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p>
柯寒早就想抽空光顾并深入了解一下的,在淮县这个并不十分富有的地方,一没有旅游资源,二没有工业开发,怎么她的生意就这么红火?凭什么?……</p>
柯寒有很多的疑问要解开,可没想到,这“越秀楼”却先出事了。</p>
柯寒连忙关切地问道:“‘越秀楼’?出了什么事了?”</p>
“听说,昨晚上,新来的一个丫头要跳楼自杀!却被一个陌生的公子哥拦下了,并且,那个公子哥还自说自话的要带走那丫头。老板娘说,这丫头是自己花钱买来的,你要带走可以,拿钱来便是,就问那公子索要双倍的赎金。谁知,那公子非但不给,还扬言要拆了‘越秀楼’,破口大骂‘越秀楼’如何的不是。于是,双方争执不下,便发生了械斗。”邬为龙耸耸肩,咽了一下口水,接着说道,“那个公子也真够狠的,竟然轻车熟路地跑到内室,专挑值钱的古董砍砸。可惜啊,就连何师爷赠送的字画也被撕烂扔掉了。在‘越秀楼’,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次呢!……”</p>
“哦?”柯寒惊讶地问道,“人呢?伤着了吗?我是说双方有伤亡吗?”</p>
“打斗嘛,怎么能没有伤亡呢?”邬为龙觉得柯寒问的太幼稚了,又不敢表露,却还是壮着胆,揶揄地道,“说来您可能不信,那么多人围攻一个公子,竟然还让他跑了,‘越秀楼’的脸面丢大了……”</p>
“我怎么觉得这事有点不靠谱啊?”柯寒试探地问道,“这么大的一个‘越秀楼’,她的实力应该不会太差的,哪会输给一个公子?想想也不可能!除非他是神仙。”</p>
“反正我信了,别人都是这么议论的。”邬为龙嘟哝着,“哦,那个人一定还会回来的,因为,他要救的那个女孩还在‘越秀楼’里绑着呢。”</p>
柯寒沉思片刻,道:“嗯,是得管管了,在我治下,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更是有辱我的名声了!”</p>
“那倒也不能怪您!”邬为龙赶紧凑上前来,拿来芭蕉扇给柯寒扇风,溜须拍马地十分及时,“老爷您别急,刚才不是说了?这事还真是有史以来的头一次呢!……”</p>
“你到这里来,不会就是为了要告诉我这一点碰巧遇到的事情吧?”柯寒突然话锋一转,生生地打断邬为龙的话。</p>
他很反感邬为龙的这个谄媚样,说实在的,看着恶心。</p>
“哦,我听说老爷的堂兄伤的不轻,顺便带来两只王八,野生的,还请老爷笑纳!”邬为龙很适时地就摘下背上的包裹,拆开来,取出两只被扣了爪子的王八递上。</p>
柯寒曾经在一个看上去很淳朴厚道的农民工那里买过一只王八,当时,那位师傅将裤管挽得高高的,腿上溅满了泥浆,一只手擎着王八,高高地举起,扯着嗓子说贱卖了,这东西是野生的,大补!并且还主动将那王八翻过身子,热心地告诉柯寒,他是怎么以自己的方式识别野生老鳖的,还告诉柯寒说是刚从工地上挖到的,如假包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