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迟看着最后一位上台之人,心中也是十分悲叹,此人曾经有机会离开,却没有选择这一条道路,而是留了下来。
“先生,此人名为谭嗣同,精通汉籍,博览西学,其父亲更是谭继洵更是鄂省巡抚,自幼便熟知官场事宜,因反对八股文求学之时更是在课本上写下‘岂有此理’之言,后经翰林院侍读学士徐致靖的推荐得以入京,进行打破封建主义改革,进行救国之策,同时与林旭、刘光第、杨锐四品卿衔军机章京行走,参与变法,时人称之为军机四卿,开拓佛学应用于当下的清朝,将佛法精神融入现实社会,其应用佛学的创举使之与理论佛学的奠基者东晋僧人僧肇共称为‘佛学彗星’。后作《仁学》宣传‘君末民本’的民权说,认为‘君’不过是‘民’根据需要所共举,‘君’如不能为‘民’办事,亦可共废,否定了‘君权神授’的思想。”
谭嗣同!
君末民本!
君权神授?
叶迟身旁的一名男子望着台上的更是双手握拳,咯嘣作响,青筋更是暴起,不少知情百姓眼中更是含泪,却又无能为力。
“先生,走好!”那青筋暴起的男子喉结一阵滚动,松开了手中的拳头,对着台上一拜再次道:“来酒,我们送六位先生一程!”
青年男子拨开人群,随之几人从人群中走出,手提酒坛,走上了行刑台,此刻的行刑官刚毅并未阻拦,而是看着眼前的情景摆了摆手。
酒罢,今生了。
“送先生!”叶迟对着前方深深一拜,内心之中触动很深。
“魏源送诸位先生!”魏源也是一拜,达者无老幼,虽然相隔近四十年,却受得起这一拜。
随着叶迟与魏源二人这一拜,弹幕上也飘起了送先生的弹幕,这一刻没有其他的字。
这三个字,代表的就是此刻万千观众大部分的心情。
“时辰到,行刑!”监斩官军机大臣刚毅抛出了斩立决的牌子。
“诸位兄弟,广仁先走一步!”
行刑台上,康有为之弟康广仁第一个被砍下了脑袋,台下的百姓们看着一颗大好头颅就这样咕噜噜的滚动着,不知道是哪里传来了一声“叫好声”,紧接着群起叫好起来,只有少数的百姓双眼含泪的台上毫无畏惧的五人。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行刑的画面少儿不宜,当叶迟对话魏源讲述戊戌变法的时候,邰兴海就想到了这一点,现在学生的家长对这一块太过于重视,担心孩子的心理成长。
所以这一幕播放的时候,叶迟就进行了雾化处理。
“老邰,这小子从哪里请来的演员,这砍头我咋感觉背后一凉,简直和真的一样,也太逼真了吧!”程岩这个华夏台副台长曾经也是做过导演的,看着这一幕很是震惊。
“我也一样,看这一个个演员的表情,慷慨赴死,毫无畏惧,临死前的表情,摧残的呻吟,如果不是我们见过叶迟的处理手段,我都怀疑这是不是用的真人,这细思极恐啊!”邰兴海一声长叹,看着叶迟又多了一丝欣慰。
“两位台长大人,叶哥,真的yyds,这刑场,这戊戌六君子,这烘托,还不要咱们台里提供的经费,这全是业余演员的付出,叶哥简直就是我的男神,太伟大了,还有这些演员们,能够为华夏历史的普及而义务演出,谁信?”林茜茜在一旁也是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大屏幕,尤其是看到此刻面对死亡依然毫不畏惧的谭嗣同,浑身又是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