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局办公室主任对潘老六说:“你说的东西在哪?”潘老六佯装镇定,开始在房间里翻找,果然在办公桌下面翻出一个大塑料袋,沉甸甸的,潘老六指着袋子便说:“就是这个。”分局办公室主任吩咐道:“拍照取证。”秦召明一愣,他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是要从他这里查赃啊,但却没有出声,只是冷冷地看着。
一旁的年轻警官却没明白怎么回事,愣在那里没动,办公室主任又说了一句,他才扭头看了秦召明一眼,出门找来照像机开始对着塑料袋拍照,办公室主任又吩咐另一个警察,“打开”。塑料袋打开了,除了一些白色的保护套就是苹果了,苹果又大又红,分外诱人。
潘老六的脸色变了,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怎么回事?”曹继文喝道,潘老六吓得一哆嗦,忙解释:“一定是转移了,转…转移了,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肯定转移了。”曹继文已经意识到自己信错了人,可眼下也只有让潘老六做最后的努力了。
分局办公室主任说了一声:“查一下!”便有两个警察开始打开抽屉、柜子,只要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所长办公室里顿时一片狼藉,秦召明的脸色铁青,但却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在旁边站着。
肖宏和林峰被警察请到门外,却不让他们走,他们也只好等着。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没想到拜年却给秦召明带来了一场祸事。林峰彻底明白了,肖宏所说的“不太对付”有多严重,刚才还是和风细雨一团和气,现在怎么就变成了冷酷严寒腥风血雨了,他一时有些恍惚,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除了一些抽屉里的零钱,并没有什么大量的现金,即便是什么值钱的物品也没有。潘老六已经虚脱了,自己要是什么都找不出来,这诬陷可就坐实了,他歇斯底里地冲向秦召明,“姓秦的,你把钱藏哪了,我明明看到了。”可他人还未到,就被年轻警官拦住推到一边,“老实点儿!”
秦召明转头看着曹继文,只是平静地看着并没有说话。曹继文却不看他,仍在盯着办公室里警官的动作,一会儿,那办公室主任过来报告,“曹局,没有可疑物品和现金。”曹继文点了点头,“恢复原样!”
办公室主任又招呼警察收拾翻出来的东西,把它们放回原处。曹继文转身对潘老六说:“你还有什么说的?”潘老六已经摊在地上,说不出话来。“带回训问室!”立即有人架起潘老六回了训问室。
这时曹继文才转身看向秦召明,态度温和,“老秦啊,咱们找个办公室谈一谈!”秦召明微微点点头,转身出了办公室向最里面的办公室走去,曹继文在其身后跟着,两人进了那间办公室。一会儿,就见两个女警从那办公室里出来,茫然不知所措。
肖宏脸上浮现一丝笑容,他已经知道那办公室里将发生什么,可林峰却还有些茫然,看了看那办公室的方向,又看了看肖宏,肖宏冲他笑了笑,他稍微安些心。派出所里的气氛非常微妙,多数人都在猜测将发生什么,很多人为秦召明打抱不平,觉得曹局这样怀疑自己的同志有些过分,而对那个潘老六更加气愤,诬陷好人就应该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