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晚要出去和一个合作伙伴打牌,沈丝蕴其实是很不想让程深之去的,不过他说要借着打牌,向对方了解一下南港市房产的市场行情。
沈丝蕴不是不识大体的人,尽管心里不舒服,还是让他去了。
晚上的时候爷爷就确诊了病情。
沈丝蕴接到电话时很崩溃,一个人在家中自斟自酌,记得是九点多钟,她忍不住给程深之打电话。
说自己心情不好,轻声要求他:“不想让你打牌。”
程深之人在牌局撤不开身,一边是合作伙伴,讲话自然不方便。
心不在焉的问:“不想让我打牌?”
沈丝蕴静静听着听筒那边噼里啪啦的动静,还有他模糊不清的回答:“嗯,我知道了,等会儿给你回过去……”
沈丝蕴那个时候还是小孩子脾气,直接就把电话挂断了。
尽管告诉自己等会儿他打过来也不接,心里对他还是有期待的。
可谁知道等了又等,好几个小时过去,直到凌晨都没等到程深之的电话。
短信倒是发了一通,说:【走不开,回去再细说。】
这短信还是凌晨三点程深之回来,沈丝蕴喝的醉醺醺在沙发上被吵醒的时候看见的。
从那以后沈丝蕴就彻底想开,把自己与程深之的界限划得很清晰。
对程深之的唯一要求成了,只要别有一天突然有人打电话叫她去收尸就好。
程深之这晚披星戴月,凌晨三点才归。
阿姨被惊醒,披着衣服出来,看见他问了句:“程先生饿不饿,我去厨房做些宵夜?”
程深之脸上尽是疲态,身上还夹杂着烟酒之气,他大概是喝多了,进门没有换鞋,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客厅。
往沙发上一靠,抬起手腕揉捏太阳穴。
许久才对阿姨说了一句:“下一碗馄饨吧。”
阿姨听见吩咐,把披在肩膀上的外套拿下来穿好,答应一声就去了厨房。
后面程深之酒劲儿上来,坐在沙发上眩晕了会儿,他醒酒能力很强,酒劲儿持续的时间不长。
阿姨中途倒了一杯温水递过来,程深之抬眸看一眼,没说什么。
不多时,一碗热气氤氲的馄饨被端上来。
程深之没有挪地方,拿起勺子在客厅茶几上吃起来。
吃了小半碗,他起身去浴室,洗去一身的烟酒气。
推开卧室门,往里面走,看见侧身躺在床上的纤细背影,身上盖着个薄毯,晚上天气并不热,卧室空调开着。
程深之抬手把空调关上,掀了被子上床。
沈丝蕴对针剂的效果一直很敏感,这几天每次输液回来,都睡的昏昏沉沉,直到这会儿才被程深之吵醒。
意识还没清醒,就先感觉到胸口不舒服,持续的咳嗽了一阵,身上逐渐起了一层薄汗。
她翻身坐起来,醒了醒神儿,往身侧看人瞟去。
恰巧这个时候男人正看着她,两人的视线对上。
沈丝蕴转开眼,又咳嗽了几声。
有些热,看见空调被关上,拧了拧眉,拿起遥控器又打开。
这个动作让男人挑了挑眉梢。
没说话,抖开毯子搭身上。
沈丝蕴还是有些不舒服,背对着他躺下,好半晌又翻过去身,抱了枕头趴在那酝酿睡意。
正当她差点又迷糊睡去时,隐约感觉一股热源靠近,沈丝蕴刚侧头去看,沾染着酒味的气息就堵了过来。
随即脖颈被扣住,她连人带枕头被带起。
沈丝蕴有起床气,挣扎了一下,对方动作强势视若无睹,她被惹毛,下意识抬手腕,有了上一次被挠的经历,程深之显然有防备。
高举的手腕还来不及落下,就被大掌握住,往上一按。
翻身上来。
沈丝蕴瞬间成了任人宰割的姿势。
她侧过去头无声拒绝,黑影紧接着俯身。
沈丝蕴深吸了口气,眼神不争气的迷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