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月儿是来旁听的,本来并不关她的事,但她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要为罗小娟同学打抱不平。
其实,过来旁听的几个乡村老师,都有点被讲台上的女老师吓到了,这位赵老师,有点霸道啊,这在村里的学校,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但这位赵老师,却在课堂上公然为补习班的事发飙,实在是太刷新三观了。
魏月儿忽然插话,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魏月儿太勇敢了吧,居然敢跟赵老师顶撞。
赵老师也看向了魏月儿,有点不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什么不对?”
魏月儿道:“首先,我觉得你在这里对比家长的收入,是不对的,不应该这样,班上所有孩子,都是交了同样的学费进来的,这是公平的,他们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高人一等,他们家长的收入多少,不应该被讨论,不应该被拿来做区别对待。其次,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开补习班,比方说这道题,你有最优解,为什么不在这里交给孩子们,而是要另外开补习班呢?我只能想到一个答案,那就是你想要钱,这无疑是额外增加了家长们的负担,有钱的家长当然可以不在意,但不那么富裕的家庭,就会有压力,而且这会造成不公平。”
另外几个来旁听的乡村老师都不敢说话,但都纷纷点头,觉得魏月儿说得有道理。
赵老师露出了鄙夷之色,道:“你一个乡下来的老师,你是在教我做事?”
魏月儿道:“不敢,我没有在教你做事,我只是分享一下我的想法。”
赵老师骂道:“你给我少来这一套!给我摆正你自己的身份!别忘记了,这个课堂是我的,我本来都不想给你们过来旁听,是校长央求我,我才勉强答应的,你们过来旁听,就好好听着就行了,我的课堂,轮不到你插嘴!真是没规矩!”
魏月儿擦了擦冷汗,她没想到,这赵老师连她也骂了,而且语气中满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就好像他们几个乡村老师,比她低人一等一样。
魏月儿脾气也上来了,道:“赵老师,我们确实是来旁听的,这是教育局的安排,我们乡村老师会不定期来市里学习,这个课堂,也确实是你的,但我想说,这不是你的一言堂,我认为你今天的言行不妥,我跟你辩论一下,毕竟,我们是来取经的,但我可不想取到这样的经,你这样的影响不好,要是我们这些乡村老师也学了您这一套,回去折腾学生家长,那还不如不取经了。”
赵老师大怒:“什么叫影响不好,我开个补习班,让孩子们提升成绩,这叫影响不好?你不想学是吧,不想学你滚啊,滚出我的课堂,别在这里唧唧歪歪!”
魏月儿摇摇头,道:“赵老师,你不用在这里颐指气使,您是名师不错,但这并不代表你就比我们优秀,我们和你唯一的区别,只是你在城里教书,我们在乡下教书而已。我不是自大,您是经验丰富的老教师,我相信在教学方面,你确实有值得我们学习的长处,我们也是冲着这个来的,但今天我却发现您的三观有问题。”
赵老师道:“我三观有什么问题,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