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朝朝，保证完成任务。”对方的声音听上去兴奋了几分。
那头的人迅速挂了电话。
“顾余曦？”言息铎问道。
“嗯。”叶颜朝应了一声。
顾余曦是叶颜朝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现在在联邦军校上学，家世和季粲差不多。
叶颜朝登陆了都灵星，去了标记地点，飞船缓缓停下，顾余曦已经带着人进去了，她看着面前的废弃大楼，又看了眼手环，对方在地下三层。
顾家留守的人和叶颜朝打了招呼，就继续盯梢，防止有人跑出来。
“能抓到吗？”季粲问道。
“不知道，而且，刘瑞利已经十分钟后没有移动过了，不出意外的话多半已经是个死人了。”叶颜朝插着口袋。
“啊？如果死了的话，那还有什么用处。”季粲瞪大了眼睛。
果然，在季粲问完话之后，顾余曦就打了电话过来，声音格外暴躁：“死了！”
“猜到了。”
“啊啊啊！气死我了，早知道我就早点进来了。”顾余曦有些懊恼，“你要进来看看吗？我的人已经把这边排查了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了。”
“好。”叶颜朝随手从飞船上取了一支能量枪，看了眼季粲，“你就在外面吧，言息铎你跟着我进去。”
季粲刚准备跟进去的脚步一顿。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存在在这边的意义，他黑着脸问道：“所以你干嘛要带着我来。”
“不知道。”叶颜朝说道。
季粲：……
过于敷衍了。
叶颜朝和言息铎一起进了大楼，大楼看上去废弃了最起码五年以上的时间，而六区也算是联邦腹地，经济发达，很少有废弃建筑能存在这么长时间。
她扫了眼墙面，墙上有很多划痕，像是打斗的痕迹。
地下三层有很多机甲在，略有些拥挤，顾余曦抱着手臂站在尸体的旁边，听到脚步声立刻回过头，嘴巴一瘪，扑到了叶颜朝的身上。
“呜呜呜呜，怎么办，死了，我就应该半个小时前就动手的。”顾余曦的高马尾一晃一晃的。
“喊人也要时间，你已经很好了。”叶颜朝拍了拍顾余曦的后脑勺，揽着她，走到了刘瑞利的边上，冷眼看着，尸体还没出现什么变化，确实还没有死多久，嘴唇发黑，中毒死的。
她戴上手套，翻了翻刘瑞利的口袋，什么都没有。
“这边还有其他人活动的痕迹吗？”叶颜朝问道。
“暂时还没找到，而且也没有找到密道什么的。”顾余曦脸上的表情严肃了不少。
“为什么死也要跑这么远死，随便找个地方不行吗？我还是觉得他是来见谁的。”叶颜朝不理解，“找个法医，看看是什么毒，现场也找专业人士勘察一下。”
“已经联系了。”顾余曦依旧抱着叶颜朝的胳膊，观查了一下她的表情，“你要在这边待几天吗？这么久没见面了，你想不想我，我带你出去玩，刚好请了几天的假，晚上我带你去吃我们这儿的特产。”
“大概吧，不过我过会儿要先去交管局。”叶颜朝点开光脑，上面是交管局发给她的三封邮件，一离开一区她就收到了，“言息铎，申请一下空间跳跃的文件，让他们给我加急处理。”
“已经申请了。”言息铎说道。
叶颜朝又偏头看了眼顾余曦：“你放心，我没事。”
“你有事也说自己没事。”
“我以前也没有事过，你怎么知道我有事会说没事。”叶颜朝轻笑了一声，在房间里转悠。
顾余曦：……
她决定闭嘴。
这个房间很大，很空旷，温度很低，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灰尘味，有些地方还挂着蜘蛛网，之前估计没有人居住，这么大的空间，却基本上没什么东西，只有床、椅子和桌子，她翻了抽屉，没看到刘瑞利带走的文件。
“他的飞船在哪里？”叶颜朝问道，进来的时候也没看到。
“那边，我的人正在破解权限，飞船上有撞击的痕迹。”顾余曦朝着某个方向指了一下。
“我去吧。”言息铎说完，就抬脚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顾余曦盯着言息铎的背影忍不住“啧”了一声：“每次看到他在你旁边帮你干活，我都觉得……很奇特。”
“习惯就好。”叶颜朝随口说道，走到墙边上，抬手轻轻地敲了敲墙面，一点点地挪动着自己的手，在某个位置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