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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0(2 / 2)

阿衡刚回寝楼没几日,隔壁寝室有一个姑娘高烧不退,紧接着,楼里接二连三地有人烧,被送到了校医院隔离,而剩下的大部分人,因为事态严重,也被隔离在宿舍里,每日三餐,学校派人从餐厅抬饭进来。

后来,进校医院的确诊了两个。

于是,她们还要在宿舍中隔离观察半个月。

小五十分悲切,整天嚎——我的男人啊,他好不容易来一次h城,我还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

阿衡心念一动,结结巴巴问她——五姐……你说,言希什么?

小五白她一眼——个没良心的,只知道和顾飞白在医院逍遥快活,言希前些日子公布,他参加主持完全国大型慰问巡回演出后,会完全退出公众视线。h市z大大礼堂是最后一站。

阿衡傻眼,讷讷——他没有跟我说的呀。我给他打电话,他什么都没说……

小五问——那你们说了些什么啊。

我说我还活着活得很健康然后最近全校隔离我已经很久吃到糖了tot,他说他也还活着并且活得很好然后他们学校没有隔离他不爱吃糖所以也很久没有吃到糖了……

小五吐血,压抑住拍死俩小孩儿的冲动,然后叹气,看着她,现在你知道了,言希确实要来。

阿衡问什么时候。

小五说,五天后。

阿衡tot,那我们不是还在隔离着……

小五点孩子脑袋,怎么这么笨,这么笨!我找男同学在楼下接应着,咱们在二楼,铁定能翻出去!

阿衡丧气,就是去了,这么多人,也不一定能看到他。

小五握拳,龇牙,言希的最后一场主持啊,我们中午就等在大礼堂门口占位儿!我还就不信了!!

然后,俩孩子千辛万苦翻了出来。

再然后,蓦然回,现自己没票,杯具了……

小五吐血,千算万算,老娘竟然忘了要票这茬子事儿。

看着翻墙蹭的一手血痕,咱孩子泪汪汪——五姐,你说一定能见言希的呀,我三个月没见他了呀,言希t________t

小五讪笑,要不,咱在外面听个响儿,言希主持声音老大了咳。

阿衡继续泪汪汪,咣咣拍大礼堂的门,言希呀t______________t

于是,思念就是这么个东西,孩子憋呀憋,憋到便秘,憋得想不起来了也就没什么了,可关键你别给人孩子机会啊,好不容易心上人到跟前了,却被该死的一道门堵到了外面,要你,你堵不堵,你堵不堵!!!!

然后一个助理模样的眼镜男走了过来,把眼镜扒拉到鼻梁上,拿手上的照片比对了半天,拉孩子辫子——姑娘,是你吗,你是温衡吗?

阿衡悲切,转头,谁啊你。

眼镜男嘿嘿一笑,怎么比照片上黑了瘦了这么多。

阿衡==。您哪位?

眼镜男噢,忘了说,我是言希的助理,他让我瞅着你,直接带到座位。

一瞬间,这个世界,鸟语花香,四季如春,生机盎然。

小五亮了眼镜,拽着阿衡哧溜一下,窜了进去,拿着荧光棒,在人头攒动中,骄傲地坐到了第一排。

咳,左边教务处主任,右边……教务处副主任。

刚挥舞了一会儿荧光棒,djyan,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后面有人戳她。

孩子,安静会儿。

小五扭头,一看,哟,好眼熟好慈祥的老爷爷啊,这不是……这不是……校长吗tot

泪奔,看着台上,娘的,男人哟,你可真会安排位置。

言希报节目时,正好看到她们进来,笑了笑,继续专心致志,朗音清拂,少年明媚。

阿衡坐在台下,认真地看着他。

和平时,不太一样呢。

好像,全身都散着盛夏萤火虫一般的光芒,柔和,美丽,而不清晰。

小五看节目表,尖叫了,阿衡阿衡,一会儿,言希还有一歌,什么什么秋天的海。

阿衡倒吸一口凉气——他唱歌?

咋啦?小五纳闷。

阿衡讪讪,你先找个耳塞吧,一会儿耳朵聋了别怪我。

小五激动了,什么啊,你都不知道言希唱的yprayer有多好听,我一日三餐就指着那歌活呢,我告你,你不能仗着跟他住一间房子就诽谤他>=&1t;

阿衡==。我诽谤他,拉倒吧,就那个五音不全……

然后,记不得是倒数第四个还是第五个节目了,言希拿着麦克风站到了舞台的正中央。

那个男子,似乎在用生命吟唱。

常半夜醒来寂寞的幻想

若推开了窗能看见大海

被遗忘时候它是否存在

他选择离开也否定了爱

从那一天起我现自己

某部分死了不想有未来

大海不明白弄潮的人啊

夏天过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像沙滩脚印眷恋还清晰

等时间掩埋

始终不明白爱能被取代

困惑的我不敢再伸手去爱

灰蓝的心情想念着夏天

那秋天的海

常半夜醒来寂寞的幻想

若推开了窗能看见大海

被遗忘时候它是否存在

大海不明白弄潮的人啊

夏天过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像沙滩脚印眷恋还清晰

等时间掩埋

始终不明白爱能被取代

困惑的我不敢再伸手去爱

灰蓝的心情想念着夏天

那秋天的海

始终不明白爱能被取代

困惑的我不敢再伸手去爱

灰蓝的心情想念着夏天

那秋天的海

他唱被遗忘时刻,它是否存在,调整台步,走到了舞台的最前端,弯腰,从西装口袋中摸出一颗蓝色透明的糖果,深深地看着阿衡,轻轻喂进她的口中,然后微笑宠溺,摸了摸她的脑袋,向后倾倒,躺在舞台上,额头明亮,望着天际,单手拿着麦克风,在人海中,在唇畔,唱着一镇魂歌。

他唱,他选择离开,也否定了爱。

他说,始终不明白,爱能被取代。

大海不曾明白,可是,亲爱的,你又是否明白。

你又是否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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