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屋中坐着,谁也没说话。
秦啸内心思绪万千,当年自己为了给杨牧治病冒险寻医,结果被司徒天诬陷,没成想最后的最后,杨牧倒打一耙,给司徒天作伪证。
等到秦啸被流放谷中时,秦啸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原谅杨牧,他第一次感受到被辜负和背叛的痛楚。
然而最后,他还是原谅了杨牧,与其说是原谅,不如说是释怀。
司徒天毕竟有些手段,让性格软弱的杨牧改口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谁都不想受皮肉之苦,甚至丢了性命,秦啸有些理解杨牧。
但是,如今,等他再见到杨牧时,见到刚才的一幕,他彻底断了对杨牧这人的好感。
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
杨牧坐在秦啸的左前方,两只眼睛偷偷地瞄着秦啸,秦啸内心冷笑,心说好啊杨牧,当年我为你冒险寻医,而你助纣为虐帮着司徒天诬陷我,现如今又在外门作威作福欺负同门师兄弟,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啸平复下内心情绪,脑筋一转,计上心头。
“大铃铛······”话音刚落,秦啸就听到扑通一声,杨牧跪在了地上。
“秦啸!你饶了我吧!当年司徒天说,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做,他就要要了我的小命!我真的是迫不得已啊!求求你······求求你······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我吧!”杨牧跪在地上,砰砰砰磕起了响头,一边磕头一遍哭的稀里哗啦的。
“你起来吧,当年那件事情都过去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秦啸面色缓和了些说道。
“谢谢!谢谢!当年我不是个东西!从那之后我一直睡不好觉,内心愧疚无比,心想若是你能活着回来,我一定要好好给你陪个不是!”杨牧站起身来,坲干净身上的尘土,一边擦泪一边哽咽着说道。
秦啸心想,你当年不是个东西,现在就是个东西了?
杨牧看秦啸没有说话,便往前探了探身子,刚才脸上的愁容似乎瞬间烟消云散,对着秦啸说道:“兄弟!许久不见,我今天设宴,好好招待一下你!算是我给你赔不是了,你看,行吗?”
杨牧那稍微有点红的眼睛盯着秦啸的面庞,心里只打鼓,心里琢磨着眼前这人跟换了个人似的,不知道他到底吃不吃自己这一套,若是吃这一套后面就好说了,自己算是攀上了大腿,就这阵势,可比那赵全善牛气多了,要是不行,我还得接着哭啊,哎。
秦啸不想理这茬子,他开门见山地问道:“杨牧,我问你,刘炎现在在哪?”
杨牧心里咯噔一下子,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故作镇定说道:“我不知道,当年你们两个忽然间就离开了外门,我听司徒天说,门派派你们去修习武艺去了,我当时还想,门派待弟子们不薄,虽然苦点累点,但是仍然有往上爬的机会。”
“杨牧,我再问你,司徒天呢?”秦啸盯着杨牧的眼睛,杨牧目光到处游离,神情慌张,满头是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