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短暂的死寂之后,广场上爆发出一阵阵杂乱的声浪。
几乎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刚才还耀武扬威不可战胜的郑都,却被一个刚入门派没几年的车城打败了。
而且,看上去轻松得可怕。
众弟子议论纷纷,态度迥然。
有的惊得睁大了嘴巴和眼睛说不出来话来。
有的则眉头紧皱,摇头晃脑。
更有很多弟子则愤愤不平,觉得有鬼。
也有的默不作声,唉声叹气。
一些聪明的弟子,显然看出了其中的不对劲,与周边弟子纷纷议论起来。
其中有胆子大的人则高声喊道:“车城!你胜之不武!滚下去!”
“就是就是!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你拿比武当儿戏呢!”
“我看这就是场戏!大家散了散了吧!”
众弟子语气透露着怒火和怨气。
车城站在广场中间,趾高气昂,一脸骄纵,满脸轻蔑。
他沉默不语,似乎一点儿也听不到这些声音。
过了一会儿,呼喊声平息了些,他睁开双眼,语气冷漠地说道:“有本事在下面瞎嚷嚷,没本事上来比试一下?”
他这一问,倒是让底下的吵闹声降低了一大截。
刚才还扯着嗓子喊的弟子们个个闭了嘴,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与刚才义正言辞的样子判若两人。
秦啸在下面看得清清楚楚。
车城手中的灵符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用处,他都没感觉到多大的灵力波动。
这一切实在是过于蹊跷,倘若说这真是巧合,秦啸是绝对不相信的。
事实上,广场上众弟子的呼声已然说明了一切。
但是,现在场下的弟子们已然没有胆量再上前挑战。
车城的上台,似乎是在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在场的弟子,堂主之位,只能属于内定的演武堂弟子。
秦啸身旁的梁兰忽然说道:“有人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可不想。”语气中充满英气,
她说罢,便准备前去挑战。
秦啸一把抓住梁兰的右胳膊,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梁兰道:“我去。”
梁兰停住了身子,没有直视秦啸,轻轻地说了句:“你小心。”
“嗯。”秦啸摸了摸储物袋,点了点头。
一些紧盯着广场中间的弟子们忽然喊道:“真有不知死活的敢上去啊!”
其他那些发着呆或者相互议论的众弟子听到这声音,顿时重新看向广场中央。
等大家看到广场之上出现的那人时,心头的疑惑更浓了。
今天感情是演戏呢啊?一波比一波有意思。
很快,一些人便认出这是药谷的秦大夫,其他不认识秦啸的人在其他人的介绍下也知道了秦啸的基本情况。
“他?他上去干嘛?”
“我说,这秦大夫是吃饱了撑的还是嫌自己命短啊?”
“他当年可是连内门都没进去啊!他上去也是表演?”
“不应该啊,没听说他跟演武堂那帮兔崽子有一腿啊。”
众人议论纷纷,被秦啸的出现整的更是摸不着头脑。
实际上,若是此时某个内门弟子再次找出来挑战车城,众弟子均会被此人的勇气所折服。
但是,此时此刻,只会看病炼丹的秦大夫上去挑战,众人内心不仅仅是佩服,更多的是吃惊。
有些人甚至觉得秦大夫是不是脑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