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膺突然气势一凌,嘴角微微上挑,一抹淡淡的笑意浮现,笑语之中充满了森冷之色。</p>
“大胆!这里是部落联盟,我们迫达部落的大帐,你竟然这般的张狂,当真是没有把我凸力雄放在眼中。”凸力雄闻言大怒,原本和善的面孔,瞬间被怒色取代,怒喝一声,一把摔了手中的杯子,向帐外大声道:“来人啊!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给我拉出去砍了。”</p>
凸力雄话音刚落,大帐的盖帘猛然掀起,数十个迫达部落的勇士,手持着幽光闪闪的弯刀,蜂拥着冲入帐中,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p>
“如果你现在收回你的狂妄之言,投靠我迫达部落,我可以饶你一死,而且还会重用你,绝对不会亏待了你。”凸力雄冷声道。</p>
“哼!我狄膺可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既然敢独自来到这里,又岂会怕了你们。”狄膺冷哼一声,依然平静的端坐胡椅之上,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似胸有成竹,淡淡的说道:“还望大人冷静一下,千万不要做出让双方都不愿意的见到的事情!如果没有十足的信心,我又怎么会来此送死,希望凸力雄大人要以大局为重,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做出后悔终生的事情来。”</p>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威胁我吗?”凸力雄狰狞着面孔,冷声道。</p>
“若是凸力雄大人,非要这么认为,那也可以。”狄膺撇了一眼凸力雄,悠闲的又酌满了杯中酒,古井无波的道。</p>
“说出信心十足的筹码吧!我倒要看看,凭什么让你这般的自信,胸有成竹。”</p>
凸力雄狰狞的面孔,冷笑连连,身为一个年轻的大头领,掌管着迫达部落的大权,又岂是简单之人,平息了心中的怒火,拉起一把胡椅,高姿态的坐在上面,双眸微聚,凝视着狄膺。</p>
“凭借凸力雄大人不会舍弃迫达部落,凭借迫达部落的五千勇士,不会同意自己的家人,孩子,惨死刀下。可以实话的告诉凸力雄大人,迫达部落已经沦陷了,部落之中的两万多人口,已经尽数的落在了我们慕容部落手中,而且是全数的俘获,无一人落网。”</p>
“不可能?绝对的不可能?你们慕容部落没有那个能力,全数俘获我迫达部落两万多人,而且还是悄无声息的那种,你是在说谎!”</p>
凸力雄心中猛然一颤,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急速放大,片刻又冷静了下来,稳住有些失控的情绪,否定了狄膺的话。虽然,之前他便想到了,燕戎做事不按常理,慕容部落很有可能会袭击他迫达部落,但怎么也不可能是悄无声息的全数俘获迫达部落。慕容部落绝对没有那个兵力,连番的大战,厮杀减员,慕容部落还能够有一万的人马就不错了。一万人马能够全数俘获迫达部落,一个逃出送信的都没有吗?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除非,慕容部落有两万多人马,那样才能够封锁整个迫达部落的部落群,活捉整个迫达部落的人口。而且,那几率也是微乎及微。</p>
“哈哈!信不信由你!当然,你也可以把我扣留下来当做人质,派人回部落中验证一下,我说之话,是否属实。若是真如我所说的那般,我也好和凸力雄大人,当面谈一下我们具体合作的事宜。”</p>
一片密林之中,一处宽阔的山丘之上,迫达部落的部落群坐落在上面。与往常一般无异,迫达部落的族人,依然井井有序的生活着,仿佛没有被战火沾染一丝般的祥和。但是,却有着略微不同,不太惹人注意的变化,来往部落周边的巡逻斥候,明显增多了起来。迫达部落的女人在部落中生火做饭,牧羊的族人在宽广的草地上放牧,狩猎的族人在林间打着野味,族中的孩童依然嬉戏玩耍,但那些女人与孩子,却没有一个远离部落的。而且,那些外出的男人,却有着些许的不同,就是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股浓烈的杀伐之气。那些人,放牧、狩猎的同时,眼睛却是不由自主的巡视着四周的动静。</p>
第二天的晌午。</p>
迫达部落群中,一个平凡不起眼的帐篷之中。</p>
燕戎身穿单衣,盘膝而坐,双手成修炼的状态结成掌印,淡淡的红光尼曼周身,随着血液的流淌,红光时强时弱,意识流过之处,肌肤便会掀起一抹妖异的艳红之色。他在修炼,只要一有时间,他便会勤奋的修炼起来。武者之路,艰苦而又漫长,天分很重要,但勤奋更重要。一个以战巫为目标的武者,不仅要淬体来提高肉身骨骼的强度,还要打坐转化自身的血液,只有体内的巫族血液强横到达极点的时候!他才可以突破,成为一名真正的强者,现在的他即使再强大,也不如一名突破了血脉束缚的强者厉害,即使是一个巫族之中,最弱小,最没有地位的法巫,其实力也要远远的强于现在的燕戎。</p>
良久,汗流浃背的燕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明亮清澈的双眸之中,寒光乍现,瞬间隐匿恢复常态,对一旁的铁塔巨汉,淡淡的说道:“凸力雄派来的人走了吗?”</p>
“走了,已经返回部落联盟了。”铁塔巨汉,恭敬的答复道。</p>
“很好!看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啊!狄膺这次功劳不小啊!以前是小瞧这小子了。”</p>
冷酷冰冷的面容,涌现一丝淡淡的喜色,嘴角微微勾勒出一抹弧度。万年不化的冰川,瞬间融化崩塌,一抹让人赏心悦目的春意宜人,冷酷冰冷的面孔,逐渐变的阳光帅气起来。</p>
见到燕戎脸上的笑容,铁塔巨汉惊愣原地,满脸不可置疑的眨了眨眼睛。这可是他第一次见到燕戎这般样子,他还以为燕戎永远都会是那副冰冷的样子呢?现在他才想起,眼前的这个让人敬畏,畏惧的大人,还是一个十八岁的青年呢?(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