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增福到了天津,一十余年,故乡的一切都还是以前的那幅样子,没有变化也好,郭增福记忆中的天津就应该是这样的,这是郭增福最熟悉的天津,家的感觉,让郭增福的那颗游子之心得到了抚慰,这种感觉很舒服、很幸福。郭增福甚至有点儿自私的想:我的家就是天津,这种家的温馨是全国何一个地方都给不了我的,京?哈哈,京只能让我彷徨无助,在人家的眼下鞍前马后的当狗,人家高兴了就赏我一口饭吃,不高兴了就把我一脚踢开,外面江湖的苦啊,不出天津就永远也不会道了,可是我出去过了,在京城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了十几年,大闹一番过后依然还是一无所获,京像一个盖子,把我盖在了里面,乌漆抹黑的,我在里面乱撞,累了,就只能呆呆的坐着等待阳,这束,我等了足足十几年。
的等了太久了!站在天津旧居的门前,郭增福的内心复杂无比。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太苦太难了,说起来都是一把辛酸泪。
于谦快跑过来,老远就冲着郭增福的背喊:哎,角儿,都到家门口了,站着不动了,进去看看老爷子吧。
也许是给于谦的话点了一下,郭增福全身一激灵,是啊,我们是来演出的,因为感怀过往而浪费了宝贵的时间。想到这里,郭增福一脚跨过那道并不高的门槛儿,一窜身子,迈进了屋。
屋里挂着一张白色屏风,的上面绣着一朵在寒风中傲然屹立的梅,屏风前两把摇椅,上面坐着一个十多岁的老人,挨着老人的另一把椅子上,坐着一个警察扮的男人,年龄看着也不小了,有个五十岁上下。
郭增福进门就喊:老爷子,我来了。
屏风前的老人带着天津口音应声道:哎,增福,孩子可来了。
这老头儿我们之前说过,金文声,郭增福的评书师傅,也是郭增福跨入曲艺这行的启蒙者和引人,老爷子现在是不用演出了,从文工团退休以后,吃着国家的退休金生,国家现在出钱养着这老艺术家,老爷子生过得有滋有味的,身体好,也或者是年轻时说评书的缘故吧,现在都十多岁了,眼不、耳不聋、脑子还转悠的倍儿快,一天到晚都精精神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