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司空鸩九而言,刚才本是一个杀死云凡的机会,叶汝嫣和他的那个叫求死的和尚皆不在身边,他完全可以借着与云凡切磋较量的机会突然出手。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但此时交过手之后方知,这个云凡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而且观其最后那一招,他明显还留有余手,司空鸩九没有杀他的绝对把握。此为主因。
想到这些时日以来,他和云凡所经历的一切,司空鸩九已然将云凡视为自己的朋友。他这人虽然平日里看起来非常的不着调,有些孤傲冷漠,不近人情,甚至还有偏执,实则,他是一个极其重情重义的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直以来,他都不屑于交朋友,甚至,潜意识里更是认为认为此世间没有人配做自己的朋友。
但,经过这些日子与云凡的相处,他发现云凡这人很对他的脾气,因此,他的内心里,其实早就将云凡当做了自己的朋友、知己、兄弟。只是孤傲清冷的性子使得他一直不愿,甚至是不敢面对这个事实。此为次因。
不管怎样,司空鸩九最终还是放弃了这次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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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鸩九闻言哈哈一笑,缓步走进叶汝嫣,说道:“那你找了这么久有什么收获?”
叶汝嫣撇撇嘴,道:“我几乎找遍了整个面梅镇,没人知道谁是白墨画。”
云凡闻言淡淡道:“既然他选择隐居于此,又怎会让人知道他是白墨画。”他的模样看不出半点的惊讶,似是早就知晓叶汝嫣会无功而返。
叶汝嫣闻言斜了云凡一眼,反问道:“江湖中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不是他,又怎知道他不用真名。”
不久之后,求死也回来了,结果毫无意外,同样亦是一无所获。
叶汝嫣嘟囔一声:“人家在做事,总比你们两个在这儿什么都不干的好。”
云凡看了一旁的司空鸩九一眼,微笑道:“我们并非不做,而是要选一些应该做的事来做。”
叶汝嫣颔首,看向云凡,缓缓开口问道:“那好吧,你说,我们该去哪儿找白墨画呢?”
云凡道:“白墨画文采风流,也喜欢作画。依我看来,在镇上的书画铺子可能会查到些消息。”
“对呀!为何我没想到呢?!”叶汝嫣忽的讶然出声。
求死道:“那我们赶紧去瞧瞧吧!走吧!”
语落,众人颔首,欣然同意,便欲前往。
“几位客官出去游玩吗?”悦来客栈的秦老板莲步轻移,朝他们走来,看见他们出去,笑着问道。
叶汝嫣道:“非也,我们是去找白墨画。”
秦老板一听此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语气生冷的道:“是吗?那便祝你们好运。”
众人皆从秦老板的话中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求死道:“她的这一句‘好运’貌似好像不是很有诚意。”
司空鸩九悠然道:“真是有趣。每次只要一提到白墨画,这位秦老板皆会绷着脸。”
云凡闻言,不禁打趣道:“司空兄,你倒是相当留意秦老板。”
司空鸩九只是神秘一笑,并未言语。
这个秦老板并非常人,她认识白墨画或是与之有所关联。这一点,云凡在之前就有所察觉。
而司空鸩九心里暗道:看来是是时候好好的与这位秦老板好好交流一番了。
片刻之后,云凡一行三人来到镇上售卖书画的铺子。而那司空鸩九则是继续留在了客栈。他对云凡他们所言,当然是要在此女身上打探出白墨画的一些信息。
但其实,他存的什么心,云凡几人尽皆心知肚明,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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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凡他们找到的这间铺子的规模并不怎么大,但却是镇上唯一一间书画铺子。
一眼望去,店铺里琳琅满目,全是各种各样的书和画,望之令人耳目一新,眼前一亮。
云凡才一进铺子,便被店铺墙上悬挂着的一副山水画给吸住了眼球,他随即便在一旁驻足,双目微凝,默默的的观赏起来。
求死和叶汝嫣还有司空鸩九在那里询问着店铺的老板。这个老板是一个四五十岁模样的中年人。
求死问道:“你仔细回忆一下,有没有一个叫白墨画的人过来买画。”
那老板刚要说话,叶汝嫣的声音在求死的耳边紧接响起:“他既然来此隐居,就是不想让人家知道他是白墨画。你用点子智慧!”
叶汝嫣凤眸一转,看了一眼旁边的云凡,道:“你到底是来打探消息的还是来赏画的?!”
云凡转目,淡然道:“两者皆有吧。”
“你有什么发现吗?”
二人闻言,连忙走到云凡跟前,尽皆盯视着云凡面前那幅山水画。
“白墨画。”云凡唇间缓缓吐出三个字。
无比简单明了的三个字,落入他们的耳内却有如惊雷炸响,众人闻之皆大惊不已。
“白墨画?!”求死重复的低喃一声,呵呵笑道:“你没有眼花吧!?有没有搞错!?这分明是一幅山水画,人影都没一个,又何来的白墨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