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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山再次出现在北京的街头的时候,七月的热潮已经让人有些焦躁不安了,然而冷山的面孔却是一如既往的像他的名字一般冷漠,然而眼睛里涌动的火焰却让坐在他面前的孙葛亮湿透了背脊。</p>
“她,走的,痛苦吗?”冷山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淡淡问道,就像是说着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一件小事一般。</p>
“楼上也不知道怎么的,来了一窝马蜂,思思,思思,就掉了下去,下面的救生气囊也没管用,医生说,她,她很久才咽气…”孙葛亮忐忑不安的小声答道,这是吴思思从国贸一期顶层天台上跳下来的第三天,死者已矣,然而生者却要背负更加沉重的东西,这几日他躲过了警察的追问,像山海投资公司一般消失了在人们的视线里,然而,冷山,却是他不得不见的几人中的一个,孙葛亮在看到冷山的那一瞬间,就从他的身上闻到了危险的气息,那是孙葛亮在这个圈子里几十年来不曾遇到的,狼一般的男人,这个男人让孙葛亮恍然间怀疑起吴思思口中那个温柔善良的冷山是否真的存在于这个世间,对于一无所有的冷山来说,相依为命的女朋友死于非命,说是家破人亡也不为过,然而,他的选择,却是处之泰然,这样的男人,无疑,是可怕的。</p>
“你,内疚吗?”冷山微微一笑,望着孙葛亮的眼睛,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语气平淡,却像利剑一般插入了孙葛亮的心房。</p>
“她,她就像我的女儿一样!”孙葛亮心里虽然吃了一惊,然而几十年来行骗的经历还是让他在刹那间反应了过来,一脸悲痛的抱着头,喃喃的演起了戏:“我,我对不起她,没有照顾好她!”</p>
“是啊,父亲一样的男人。”这句话终于让冷山的神色有些动容,他的语气瞬时间凄凉起来,惨笑道:“可是,父亲,却保护不了女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p>
“是贺旗,是那个叫做贺旗的家伙!”孙葛亮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颤抖着身体,攥紧了拳头,哀声说道:“如果不是他,将那么多事压在思思的头上,她也不会走上那么一条路。”</p>
“这件事,并不重要。”冷山脸上的哀伤像那街头的碎叶,不过是一阵微风,就卷的不见了,他淡淡的笑着,将菜单递给了孙葛亮,柔声说道:“既然是父亲一样的男人,那么,就让我替她来说一声感谢吧,这里的淮扬菜做的不错,虽然馆子小了些,但有些东西,却是外面吃不到的。”</p>
“我没有心情。”孙葛亮愣了愣,旋即摇着头说道:“这几天,我一闭上眼睛,就是思思的样子,实在是…没有胃口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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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让我来点吧。”冷山笑了笑,伸手将一脸懒散的服务员叫了过来,指着菜单上一处地方说道:“就来这样东西吧,剩下的,要最好</p>
的,还有,茅台,也来一瓶。”</p>
服务员低头看了一眼那样东西,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的表情就有些奇怪了起来,他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冷山和孙葛亮,见两人衣着打扮都是普通,便有些好笑的说道:“哥们,这些东西可不便宜啊。”</p>
“尽管上就是了。”冷山毫不介意的微笑着从包里掏出一刀钱来,放在桌上,淡淡的说道:“这些,应该够了吧。”</p>
“差不多。”服务员估摸了下那刀钱的厚度,点了点头,拿着菜单就进了厨房,只留下一脸不解的孙葛亮楞在那里,孙葛亮打量着这小饭馆的布局,这是北京鼓楼西大街甘露胡同里的一处小饭馆,门脸不过是普通的民宅样子,里面也并非别有洞天,只是一排不上档次的木头桌椅,加上青砖的地板而已,既没有古色古香的字画装点在灰白的土墙上,也没有价值不菲的古玩玉器摆在四周,有的,只是简单甚至简陋的几面白纸扇挂在四周,然而,就是这样的地方,居然能够点出个天价的菜来,孙葛亮在大吃一惊的同时,对冷山的来历也感到好奇起来,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吴思思口中的冷山,只是个,没有多少收入的小小业务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