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侍郎朱著站出来说道:“陛下所言甚是,情急之下语气急躁,此乃人之常情,如何就成了忤逆太后?难道我们就没有语气急躁,惹得父母不高兴的时候吗?这样说来,我们岂不全成了不孝子?”
“正是此理,臣附议。”起居郎乔行简出班支持赵昀。
“臣也附议。”工部侍郎葛洪紧随其后,也出来支持赵昀。
“臣也附议。”
一些正直的大臣这时候也是纷纷站出来支持赵昀,局势被赵昀扭转。
“哈哈哈,,,”
史弥远恼怒,他一阵狂笑,道:“陛下,你说你忤逆太后是不孝,此乃强词夺理,但是当时百官没有在场,无法与你争辩,这一点本官暂且不与你计较,但是你自导自演行刺大案,这又是何目的?”
史弥远这话一出,满堂皆惊,赵昀也是忍不住脸上变色。
“带上来。”
史弥远大声一喝,一个衙役和一个太医便被带了上来。
他们二人见到满朝百官,不由得也是心慌,跪在地上手脚打颤,不敢抬头。
史弥远指着衙役和太医二人道:“此人便是临安第一神捕魏天绪,侦办大小案件三百余起,无一失手。而这位医者便是当日为陛下诊治的太医,名叫高阳,现在就由他们来为大家还原这场案件的经过。”
说完,史弥远看向魏天绪。
魏天绪不敢对视,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道:“当时,,,当时小人侦查陛下被刺现场,发现门窗,,,门窗皆无出入痕迹,室内也无暗格,
且陛下被那花瓶砸中脑袋,角度不对,常理应该是从后面偷袭,后脑受伤,但是陛下受伤的角度却是右边额头偏后,这个角度是一定可以看到凶手的,但是陛下却是没有看到凶手,这一点,,,这一点与常理不符。”
史弥远又看向太医,太医高阳吓得浑身一震,赶紧接着说道:“陛下当时被花瓶砸中脑袋,小的在旁诊治,以小的多年的行医经验,发现陛下当时其实是清醒的,脉搏也很稳定,但陛下就是无论如何都唤不醒,这一点很奇怪。
而那个花瓶小的也看过,并不足以让人昏迷,这一点小的和魏衙役也说过,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史弥远又传夏震入殿,问道:“夏震,你身为殿前司都指挥使,掌管皇宫安全,试问若是有人在垂拱殿行刺陛下,然后顺利逃脱,这其中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可以办到吗?”
夏震稍稍沉默了一下,而后说道:“不可能,至少不论是在以前的开封,还是在如今的临安,这几百年都没有发生过。”
“哼,”
史弥远轻蔑的笑了一声,当时行刺大案没有进展,便有人说过赵昀自导自演的可能性,不过事关皇帝,谁也不敢真的按照这样的思路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