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总理办公室外沙发上的任海济嘴中咬着没有燃的烟,他不时听见由门后传来的那种希特勒特有的咆哮。他斜对面负责联络希特勒的秘书克里斯塔·施罗德姐则低头看着手中的预约表,然而仔细看却发现她不时微微抬起头望向自己。</p>
“美丽的施罗德姐,我的脸上有什么不对吗?”任海济走到办公桌旁,俯下身,看着女子微笑地到。</p>
“不,没什么。是我失礼了。”女子满脸通红声回答。</p>
任海济脸上的微笑在见到由希特勒办公室内走出来的人后立刻消失了。从办公室内走出来的人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任海济,很明显一愣后立刻下意识挺直腰板从容不迫地走过任海济的身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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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弗里契阁下,很久没见了。”任海济不冷不热地招呼到。</p>
“哼。”弗里契的鼻腔中发出个短暂音节做为对任海济的回应。</p>
弗里契讨厌纳粹党。做为传统军人的他一直认为:军队不应置于政党的统治下,更不能成为某个政党手中的工具。因此当纳粹党取得国家政权后命令国防军向一个人宣誓效忠时弗里契更加讨厌纳粹党。</p>
弗里契微微仰起头,以一种俯视地眼神看着那个比自己矮上半个头的副元首,出人意料的是那个副元首则微微侧过脸,用眼角的余光望着他。</p>
克里斯塔在一瞬间感觉到无比的寒冷,就仿佛温度骤然间下降至0度。副元首与陆军总司令之间的矛盾恐怕在全德国就只有那些下级士兵以及普通百姓不知道了。每当这两个人一起出现时很快就会发生争执,进而演变为单方面的漫骂。当然每一次被骂的都是那位年老的陆军总司令。</p>
克里斯塔就不明白了。他的副元首英俊,潇洒,气质高雅。为什么在遇到另一个容克贵族后就变得像个无赖?</p>
弗里契动了动嘴唇,似乎想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没有出一个字。他似乎也预料到一但开口,自己又会像以前一样遭到单方面的漫骂。他可不认为在动嘴皮子这上能比得过那个副元首。</p>
看着弗里契远去的背影,任海济声:“哼,还真是臭屁。”</p>
听到这句话的克里斯塔差晕过去。</p>
“我的元首,我听到你的咆哮了。”办公室内任海济抽着烟,“不过从刚才弗里契那家伙的表情来看,似乎不为所动。”</p>
“他会明白的。他总有一天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德国能得到它所应得的生存空间。而通往这条路的途径就只有一条,那就是武力。除此之外,别无他途。”希特勒再次咆哮起来。他前额那簇被定了型的黑色头发贴在他那塌扁的额角上,唾沫星子乱飞,语言刺耳,声音嘶哑。用任海济的话:这根本就是一强盗。</p>
“我的元首,恐怕我等不到那一天了。”任海济淡淡地抛出这句让希特勒吃惊的话。</p>
“发生了什么事?我的朋友?”希特勒急忙走到任海济面前,亲切地握住任海济的双手,“告诉我,让我们一起解决。德国,纳粹党在这个时候需要你的力量。”</p>
任海济微笑着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双手:“我的元首,感谢你的关心。只是我已经无法再容忍那个家伙了。我在这个有个请求,对你来可能不是个好消息。”</p>
“吧,我的朋友。”</p>
“我要除掉弗里契那个老家伙。他对我来实在太碍眼了。”</p>
希特勒紧紧盯着任海济的双眼,但却什么也看不出来。</p>
“你确定要这么做?”希特勒冷冷问到,“你知道自己在些什么吗?他是陆军的领袖,在陆军中拥有一大批支持者,而且他在军事方面又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不允许在我们神圣的德国高层中发生内斗这种事。”</p>
希特勒的反应完全在任海济的预料之中。在中国这种表现就是典型的:既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不过人要脸,树要皮。任海济也不去破他。</p>
希特勒想除掉弗里契,这任海济早就知道。因为弗里契实在太不听话了。只是碍于他刚才的那些理由,在没有好的借口前还真是拿弗里契没办法。现在对于希特勒来他的朋友如果真的能做到的话那也未必不是个好消息。</p>
“我的元首,你相信我吗?”</p>
“当然,我的朋友。无论何时你总能带给我惊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