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莉娜看着餐桌上的任海济与莉莉雅,两个自己最爱的孩子。wenxuemi。com她忽然发现随着时间的流失,自己越来越孤单。就在十年前,这张餐桌上还坐满了人。时刻严格要求自己的卡恩,正在军队中。总是带有贵族矜持的依芙蕾,即将成为母亲。笑声不断的赫伯特,正在协助自己的父亲管理庞大的家族企业。无论何时都不忘捉弄自己弟弟的莉莉雅,已经变得稳重与成熟。那个最,最优秀,却最不能让自己放心的齐格飞,已成为整个德国的第二领导者。但在依莉娜心中,他们始终只是孩子,自己最爱的孩子。</p>
“孩子们都长大了。”依莉娜微微摇着头声对自己,“他们有更多的事要去做。”</p>
“母亲。”任海济突然声的呼唤打断了依莉娜的思考。</p>
“怎么了?齐格飞?”</p>
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任海济望着依莉娜,声:“我想……我爱你……”</p>
“我知道,我的孩子。”依莉娜回给任海济一个微笑,“我也爱你。”</p>
“你不知道,我所的‘爱’到底是什么含义。”任海济心中声着。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他是孤独的,那所谓的“爱”永远只会给一个人,但这个人不会是现在在场的任何一个。这句简单的“母亲,我爱你”是任海济对于抚养自己长大人最大的感谢。或许对于他来,这个时空的所有人都是他为了达成自己最终目标的棋子而已。</p>
“我是不是应该出去看看,今天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来的?”莉莉雅笑着,“齐格居然会出这样的话。”</p>
没有理会莉莉雅的话,任海济望向这个坐在自己对面的二姐:“二姐,我也爱你。”</p>
看着任海济认真的表情,莉莉雅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好久才吐出一句话:“齐格,你身体不舒服吗?吃坏东西了吗?发烧了吗?拜托,别这样恶心的话好不好。”</p>
依莉娜似乎也看出今天自己这个最的孩子有些不太对劲。在自己的记忆中这个孩子从没有像今天这般认真的表达过自己的感情。</p>
“发生什么事了吗?齐格飞。”</p>
“不,没什么。”着,任海济站了起来,“我吃完了。”</p>
看着任海济离开的背影,依莉娜有种错觉:她将会永远失去这个最的孩子……</p>
今年24岁的拉多姆斯基是一名普通的波兰士兵。原本此刻的他应当坐在华沙大学内。但出于一颗织热的爱国之心,他在祖国面临危险时依然放下手中的钢笔,穿上了墨绿色的军装。此刻和他的战友们一样,他正待在战壕内。预防德国人随时可能发动的进攻。他还记得就在昨天,波兰政府面对德国元首作出的最后通牒:“是归还但泽?还是战争!”做出了最后回复。随后他所在的连队便受命驻防在维斯瓦河以北的卡托维兹郊外。依照司令部的命令,他们必须将可能入侵的德军阻挡在第一线,随后等待盟国从德国背后发动攻击,自己再乘势将战线推进德国本土。有可能的话直接占领柏林。</p>
对于这个战术拉多姆斯基不置可否。因为德国之前在边境的一连串挑衅行为,最近司令部的命令都让人看不懂。什么严禁率先开火,不能让德国得到入侵借口,在得到确切情报前不得行动等等。拉多姆斯基甚至有些怀疑,当德国人冲上来的时候自己是不是应该用牙齿来反击。更重要的是他只是一名普通士兵,军人的天职便是服从命令。只是所有的一切真的会像那些将军预料的一样顺利吗?</p>
凌晨的空气有些寒冷。拉多姆斯基的耳边听到的只有战友们有节奏的呼吸声,他紧了紧衣领后轻轻直起身,他不愿惊醒四周仍在熟睡的战友。东方的地平线已经泛出红色的光芒。看着那鲜红的地平线,拉多姆斯基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暴风雨前的宁静。这句话。为了缓解心中的不安,他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了一张照片呆呆望着。</p>
“很漂亮的女孩。你的妻子?恋人?还是妹妹?”</p>
拉多姆斯基抬起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个大约40岁的男子。男子褐色的头发中搀杂着缕缕银丝,额头的数道皱纹与遍部下巴的胡渣为男子更添一份沧桑。拉多姆斯基认识那个人。在连队中被称为“老爹”的米斯基维茨中士。</p>
拉多姆斯基想站起来向长官行礼,可米斯基维茨中士却一把将他按住,随后将竖起的右手食指轻抵在嘴唇上,做出一个安静的手势。</p>
“不介意的话我们接着前面的话题。”</p>
“当然,中士。她是我在华沙大学的女友,我们原本预定在10月结婚的……”</p>
就在两人声交谈时尖锐的呼啸声打破了凌晨的宁静。在彼此对望一眼后,拉多姆斯基站了起来,疑惑的看着天空。那仿佛物体高速划破空气的声响越来越近……</p>
“趴下!”米斯基维茨大喊着,一把将已半个身子探出战壕的拉多姆斯基拉了回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