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师”师长特奥多尔·艾克正努力挺直腰杆，使自己面对副元首那张表情冰冷的脸时不露出怯意。艾克努力回想着希姆莱对副元首的评价：只要你不是做错事，你就会发现其实副元首是个很好话的人。只是副元首的暴戾与恐怖在党卫军上层流传已久。即便是他们的领袖——希姆莱与盖世太保头头——海德里希都对他敬而远之。</p>
“特奥多尔·艾克？”</p>
见副元首斜着眼看向自己，艾克就知道自己今天糟了。</p>
“是的！副元首！”艾克大声回答。</p>
“很好，很有精神。”任海济声嘟哝了一句。猛的转身，扬起右手就给了艾克一耳光，“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p>
不敢有丝毫抵触情绪。转回脸正视任海济的艾克不顾脸颊那火辣辣的疼痛大声回答：“是的！副元首！我丢了党卫军的脸。在遭到英国人的突然攻击后我就让部队后退了。为了党卫军的荣誉，我应该下令让党卫军死战到底。”</p>
“很好。很好。”再次嘟哝了一声后任海济再次突然反手抽了艾克一耳光，“知道我这次又为什么打你吗？”。</p>
艾克糊涂了。他在阿拉斯战役中的表现的确不名誉，损害了党卫军的荣耀。可他已经承认了。他不明白副元首为什么还那么气愤。</p>
“我……我不明白。副元首。”</p>
“蠢货！”任海济着一把揪住艾克的衣领，将这个身材高大的日耳曼人一把拉到自己面前，“你真是个蠢货。第一次揍你是因为你这蠢货在部队遭到突然袭击时没能及时收拢队伍，组织反击。而是一味的后退。将原本应当由你们守护的第7装甲师的侧翼暴露在英国人的攻击之下。第二次则是因为你的那句：死战到低。你个混蛋，难道你就不能用你的大脑思考一下问题吗，就凭着一腔热血，一味的驱使士兵们去送死吗？”。</p>
“副元首，我不明白……你即要我们反击。又不允许让士兵们死战到底……这……”</p>
任海济一把推开艾克。起烟，深吸口后随意弹了下烟灰。在缓和了一下情绪后道：“不要将两件事混为一谈。我的朋友。你要知道。‘骷髅师’的撤退将第7装甲师的侧翼暴露在英军攻击之下。一旦第7装甲师被击溃，整个法兰西战役就会出现意料之外的状况。当然我不怀疑在我们英勇的士兵们的努力下英军的行为会有什么大效果。但这样可能会使我们付出更多的鲜血与生命。你要学会知道一个关键地方的撤退会导致战局全面崩盘的时候，你绝不能后退一步。”抽口烟，着艾克若有所思的眼神任海济接着：“我们都是指挥官，士兵们相信我们。所以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我们。为了对那些生命负责，我们绝不能愚蠢的一味驱使士兵们去送死。所以在某些时候承认自己的错误，暂时后退是身为一个指挥官的使命同时也是责任。学会低下自己那颗高傲的头颅后，反而能发现更多的东西。男子汉，大丈夫当能屈能伸。”</p>
“我明白了。副元首！”艾克大声回答，“有需要的时候我们将死战到底。非必要的时候我们将后撤。”</p>
“差不多吧……”任海济叹了口气。和死脑筋的德国人话实在太累。收起之前那种无赖似的表情，任海济望着艾克缓缓道：“告诉我。你们的骷髅徽记代表着什么？”</p>
“我们借着骷髅徽记，警告我们的敌人，并向我们的领袖表示，我们随时准备用自己的生命去实现他的理想。”</p>
“我相信你们。相信你们不会让这个徽记蒙羞。”</p>
“是的。副元首。heilhitler”</p>
“heilhitler”任海济的回礼有些有气无力。他在心中声诽谤道：疯子，一群疯子，都是疯子。任海济骂别人是疯子，他不知道自己在隆美尔等陆军军官中也是疯子的代名词。</p>
等艾克一走，任海济便一把横躺在房间内那唯一一张沙发上。</p>
“凯尔，我累了……”</p>
“我知道。从那些家伙走散开始你就没好好休息过。”着凯尔走到桌旁仔细调试起那放在桌上的收音机，“听听音乐，轻松一下吧。齐格飞。”</p>
“拜托，我可不想听那个人的乱吼……”</p>
“齐格飞，这话可不能乱。”</p>
“放心……我只在你面前……我相信你……凯尔……”</p>
任海济的话越来越轻，当凯尔转过头时见到他的好友已躺在沙发上，发出轻微而匀称的呼吸声。看着任海济那张熟睡的脸，凯尔微笑着摇了摇头。向着站在门口执勤的士兵借来一条毛毯后轻轻为任海济盖上。</p>
一出门，凯尔就看见那群本因在跑圈的“瓦露基利”子们正三三两两围在多辆半履带装甲车旁。与以往不同，这群吵闹的家伙此刻所有人都低着头安安静静的等待着什么。</p>
“赌博是违规的。”</p>
“别吵。凯尔。马上就要开始了。”人群中克莱茵抬起头，向着凯尔招招手，“有兴趣就过来一起听。别在那里煞风景。”</p>
“听什么？”凯尔挤开人群，来到克莱茵身旁。当然在过程中少不了那群“瓦露基利”子们的埋怨。</p>
“4天前我在巡视中无意听见的。之后每天这个时候收音机内都会放这首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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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就不知道，克莱茵。你居然会喜欢……”</p>
凯尔的话还没完，克莱茵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半履带装甲车驾驶室内的电台开始传出了甜美的歌声。</p>
“曾经在雄伟的兵营大门旁，</p>
我和她双双站在一个天窗边。</p>
当时我们腼腆的互相再见，</p>
现在却已只剩那天窗依旧。</p>